烟霞楼前,云飞羽与楚柔斗气,结果被九幽寒力伤了经脉,被人送回云府时,云飞羽仍是昏迷不醒,温兰秀心疼的眼泪长流,云落更勃然大怒,怒斥管家云安,责怪他没有看住云飞羽,问送云飞羽回来的烟霞楼伙计,云落知道儿子竟然是被楚柔所伤,当下云落不知说什么好了,温兰秀倒是大发雌威,闹着非要去楚家讨个说法,可被云落苦苦拦下,劝解妻子当下最主要的是将飞羽治好,至于讨说法,还是一切等云飞羽醒来再说吧,云落精通武艺,查探下已然清楚儿子经脉是被极阴寒的内力所伤,所幸云飞羽经脉未曾大损,虽致昏迷,身体却无大碍,只要静身调养,早晚就会康复,若儿子真有个好坏,那云落第一个冲向楚家。
云飞羽昏迷了三日才醒来,醒来后还直打冷颤,口中不住喊冷,温兰秀陪在儿子床前,心疼不已,请京中名医诊治,都说云飞羽并无大碍,只要静心调养很快就能恢复如初,可云飞羽足足躺了近一个月,即便此刻下床仍显虚弱,温兰秀不住责骂那楚柔出手狠毒,云飞羽倒是微微一笑,替楚柔辩道:“动手比武,孩儿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怎么能怪她楚柔出手狠辣。”
见儿子都已这般还为楚柔说话,温兰秀不无嫉妒的问道:“羽儿,你是不是看上那丫头了?但她这般野蛮,进了我们云家,娘一定好好调教调教她。”
云飞羽俊脸一红,“娘亲,你想到哪儿去了,孩儿只不说实话实说,倒是以往,孩儿真是目光短浅,本以为练好裂云枪就可以横行天下,哪知道连京中长街都走不远啊!”经过与楚柔一战,云飞羽再不敢看不起丹息内术,心中暗下决定,将来一定练好内功丹息,那时再与楚柔一较长短。
过了两日,宫中传来旨意,菲雨儿要在芸芳阁献艺,皇后邀请侄女温兰秀进宫同赏,并言明希望温兰秀带上云飞羽,长时未见,皇后对侄孙也十分想念,既然皇后有旨,而且是菲雨儿献艺,云飞羽当然不想错过,到了当日晚间,云飞羽陪着母亲温兰秀进宫,至于云落则是陪着西风国主在主殿,云飞羽年刚过十四,深的皇帝喜爱且是皇后直系亲属,所以能进内宫,云落等王公大臣则要皇上准许才能进内宫。
芸芳阁内张灯结彩,五步一灯,十步一笼,照的亮如白昼,阁前布置高大舞台,离地高过一丈,长有十丈,宽也有六丈,台子四周布满奇花异草,还有巨大的布幕落下,宫乐坊为菲雨儿伴舞伴乐的人都在台上紧张忙碌,而菲雨儿的梳妆间就设在芸芳阁内,云飞羽有心过去看望菲雨儿,可被母亲牢牢牵着向看台走去,丝毫抽不开身。
为了今日舞艺,宫中准备了近一个月,看台也是专门搭建的,主位上是皇上与皇后,右侧是三位贵妃的位置,在右下则是宫中嫔妃,以及各个王公大臣的家眷,左侧的是各位亲王大臣的座位,此时皇上朱隆仍带着众臣在勤政殿,因此坐席多数是空着的,主位上只有皇后温雅静坐在那,看到温兰秀拉着云飞羽,皇后温雅脸上浮出轻笑,轻轻招手示意两人走到前去,路过贵妃席,媚妃鼻尖冷冷轻哼了一声,云飞羽心中奇怪,偷偷看了看媚妃一眼,见她双眼似含怨恨地看着自己,云飞羽心中奇怪,却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位嫔妃。
楚柔也随母亲进宫,只是她坐在众人中,云飞羽并未看到她,楚柔却看到了云飞羽,见他虽然看似无恙,可脚步虚浮,面色微白,显然被自己重伤仍未痊愈,当日燕雪华回府向楚柔说清菲雨儿之事,楚柔知道自己冤枉了云飞羽,而且听表哥燕雪华所说,云飞羽并非仗势为恶的纨绔子弟,倒是个仗义率性的好男儿,楚柔心中又悔又愧,有心前去赔礼,可心性骄傲的她想到却做不到,只是暗自庆幸没有真正的伤到云飞羽,要真是九度阴寒袭体,即便不死,那云飞羽这辈子也变成废人一个。
不多时,西风国主带着众臣来到看台,众人跪下施礼,朱隆笑盈盈坐上主位,伸手让众人平身就坐,云飞羽被皇后拉在身边,朱隆也笑语与云飞羽相谈,看到皇上皇后如此喜爱云飞羽,席上朱兴更是恨的牙痒,即便媚妃一双媚眼中也含有怨毒,可被朱隆目光扫过却又变得明媚动人,勾人心魄。
台上鸣锣响过,歌舞开始,云飞羽只得静立皇后身侧,凝目看向台上,最先出来的是十二个身披白纱的舞女,都散着流云长发,一身素衣,赤足在台上行走,如蜻蜓点水,又像燕子划波,众女莹白玉足被台上百花一衬,更添娇美,声乐渐起,众女随着舞乐轻踏舞步,挥动如云长袖,台上白纱与长袖共舞,恍然不似人间,伴乐中一丝琴音渐起,众声渐退,琴音越来越响,随着琴音,众女舞姿又变,二十四道长袖挥洒一处,配着琴音,众人恍惚看到一股山泉穿梭在青山翠林之间,琴音清澈激跃,众女长袖飘洒,脚步翩跹,加上琴音玄妙,众人沉迷其中,仿佛置身山水间,明亮却温暖的日光照耀在一股清泉之上,泉水声叮咚响彻,泉流跳跃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