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羽淡淡一笑,将腰带间的珍珠取出,递给梁武,口中安慰梁武道:“你也说我是你们老大了,不罩着你罩谁?珍珠拿去,你小子今天走运,这是你宰一年肥羊也宰不来的!”
梁武虽然心中暗喜,可面上还故作推脱,拒绝道:“这些珍珠我怎么能要呢?本该是云少你的啊!”
云飞羽一撇嘴,将珍珠塞给梁武,说道:“把珍珠换成银子,让你老乡捎回老家吧,可别再让茗翠楼的小娟掏走啊!”
梁武嘿嘿一笑,将珍珠塞进怀中,献好道:“云少,你说你平常不喝酒,不找女人,就只练武,那活的多没意思啊!男人吗,哪能没点需求,离家这么远,大嫂也会体谅你的,要不我用几颗珍珠去茗翠楼给你招个清绾?”
听梁武这么说,云飞羽似笑非笑的看向梁武,把梁武看的心中发毛,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看梁武脸上发慌,云飞羽哈哈大笑,说道:“再过两天,你说的大嫂就会来蓝城,到时候你有胆子去她面前这么说,那我就陪你一起去茗翠楼!“
原来温兰秀担心云飞羽独自在蓝城有所不适,就让楚柔也到蓝城,好陪伴云飞羽,虽然说云飞羽是发配从军,平日吃住都要在军营,但温兰秀熟悉西风军政,知道因为多年来舟国与西风相安无事,蓝城的驻军大多松懈散乱,甚至不少驻军在蓝城安家,所以温兰秀才让楚柔来蓝城。
与梁武说笑,云飞羽也不再感到无聊,到了夕阳落下,换人交班,梁武要进城里将珍珠换成银子,云飞羽自己回到城外的军营,在营内用过晚饭,看今晚月色明媚,云飞羽换上便衣,提着长枪走出后营,守卫已经习惯云飞羽的夜间出营练枪,都是含笑与云飞羽打招呼。
云飞羽所在的军营后面,里许地有一座土山,被本地人称为百丈山,百丈山不过百丈高,山上生些杂木乱草,山顶却十分平整,像一个大的操场,站在山上,能望到临江如一条玉带绕蓝城而过,云飞羽贪恋这的景色,经常夜间来此练枪。
皓月当空,远处临江上泛起层层银波,阵阵清风吹过,带着湿气,云飞羽长吸一口气,站在百丈山顶,平气凝神,双手合枪,凌空一挑,脚步移动,人随枪走,枪借人势,就在月下施展开了云家裂云枪法,枪如游龙,月下生辉,长枪带起的凛冽杀气,吹得山顶的枯草贴地狂舞,云飞羽心神合到枪中,整条枪如同活了一般,看不到人影,只见枪光。
练得兴起,云飞羽纵声长啸,正自得意间,听到有人冷冷说道:“练成这样就得意洋洋,真是井底之蛙!”
云飞羽一惊,收住枪势,转身刚想大声呵斥,可看到月下之人,云飞羽长大了嘴却喊不出来,明月下,一白衣蒙面女子静然而立,白日云飞羽见过蓝雪儿的白衣如雪柔如娇花,眼前白衣蒙面女子则完全不同,虽是蒙面,可整个人如同洁白的莲花,那双眼睛如同深夜的寒星,明亮而又幽冷,让她整个人增添了傲然凛冽,白衣蒙面女子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盛开在雪峰的雪莲花,隐有拒人千里的寒意。
云飞羽虽然初是惊异面前蒙面白衣女子的冷诡气质,可听她口中对自己枪法颇为不屑,回过神来,云飞羽稍带怒意,大声问道:“你也懂枪?”
白衣蒙面女子双目闪动,冷冷回道:“你可是不服?借它一用!”如同一道虚影,一阵冷香飘过,白衣女子退回原地,云飞羽的长枪已经落到白衣女子手中!云飞羽大惊,刚刚竟然没看清那白衣蒙面女子的身法,云飞羽心中暗呼邪门!怎么今日遇见的女子都这么变态!
右手轻托长枪,白衣蒙面女子冷冷道:“看好了!”单手一抖,长枪软如柳条,枪尖在空中幻出数十个残影,云飞羽竟没有看清枪得去势,平日云飞羽凭借蛮力将长枪幻出几个枪花,已经自感满意,如今和对方一比,云飞羽不由沮丧,自己还真是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