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章老脸一红,哑口无言,他没好意思说当时他正在闭目调息,光想着疗伤竟没注意云飞羽几人的离去方向,这下这个二爷更怒了,但董章在府里地位尊崇,还是他身后两名得力打手胖鬼瘦鬼两人的老大,况且即便他大哥王恪守也对董章以礼相待,他老二还真不敢当众高声责骂董章,但怒气无处发泄,心中憋火,猛然见远处一个普通百姓缩头缩尾的看了他一眼,这位二爷似乎找到发泄口,纵身过去一把把那个倒霉百姓抓住,高举过头顶,高声怒问道:“你,可看见那人往哪个方向逃跑?”
这个倒霉的百姓只是刚刚路过,似乎有热闹就远远瞟了一眼,哪能清楚,就连这二爷嘴里所说那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吓得浑身颤抖,口中只是不住求饶道:“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小子不知道啊……”
这二爷横行霸道惯了,如今抓个普通百姓在手纯粹只为发泄怒火,也不理会那百姓的求饶,举着那百姓奋力朝着路边一棵大树摔去,嘴里还咒骂道:“你眼睛瞎了!留你何用!去你娘的!”
“啪!”的一声,头正碰在树身上,脑浆都被砸出来了,红白流了一地,那位只因多看了眼的百姓被当街摔死!
街上那么多人没一个人敢出声,只是一个个惊恐的四散而逃,街两边的店铺甚至都立刻关门避祸!流城活阎罗王剔守,一怒就杀人!杀了一人这二爷王剔守怒气稍降,让手下用软榻抬着侄子王珂董章回府治伤,王剔守自己带着胖瘦二鬼和二十多个手下满城找那伤了自己侄子的混蛋,可把流城转了个遍也没发现云飞羽几人踪迹,最让王剔守不能忍受的是直到现在竟然还没搞清行凶那伙人叫什么,干什么的,到底什么来历!
把流城底朝天翻了三遍也没找到云飞羽几人,王剔守只得带一群恶仆打手无奈回府,又把王珂当天的贴身下人召过去详细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问还真问出点东西,等那两个下人退出厅,王剔守把手中的茶杯直接砸碎在地,恶狠狠自语道:“好个皇甫月,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家珂儿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不但不懂感恩你竟然勾搭外人把珂儿打成重伤,果然是个无情的臭婊子!哼!蛮夷贱民没一个好货色!都该杀!”
流花渡口距离流城不到三里之遥,站在渡口岸边一处高地上望着码头停泊着不少的商船,云飞羽心中生疑就问身旁的皇甫月道:“朝廷兵部奏报上说蛮民动乱已祸及流城一线,可我看流城似乎丝毫未受影响这怎么回事?”
皇甫月浅笑嫣嫣,只是笑容似是带有少许不屑,轻讽道:“流城郡守王大人兄弟两人一个‘笑面佛’,一个‘怒相金刚’,在流城称王称霸二十年,名震八蛮,无人敢惹,没有哪个部族会蠢到来流城自寻死路的!”
“哦!那你就不怕今天这事王家迁怒于你?”云飞羽带着玩味轻笑问皇甫月。
“月儿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啊!往日虽然仗着南雪这个风流薄名王珂没有用强,可月儿清楚男人啊忍耐是有限度的,王家家大势大,就怕哪一天月儿也会屈服,上次蒙圣上青睐被召入京中,那时月儿就想找个京中权贵庇护,可怜却没人瞧得上,幸好那日得遇驸马爷,难道驸马爷忘了月儿宫中所求?”说着还一脸委屈模样盯着云飞羽,皇甫月本就妩媚,如今故作楚楚可怜样,效果惊人,至少张大胆胡大彪两憨人看了都心生怜惜,恨不得也要求着统领大人保护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美娇1娘!
想起当初宫中相见,除了为百夷族请命,皇甫月确实说有其他事相托,因为这事还被师姐蓝雪儿百般追问,云飞羽不由摇头苦笑,细想当日似乎自己名义上的岳父皇帝蓝璋都垂涎皇甫月的姿色,果然红颜祸水啊!只是奇怪蓝璋怎么没把她留在宫中,难道是碍于名声?看着皇甫月装可怜样似是赖上自己,云飞羽心中又有几分好笑,故意吓她道:“食色性也!你就不怕出狼窝入虎口?”
知道云飞羽是玩笑话,皇甫月吃吃娇笑,媚声媚气笑语道:“只要四公主没意见,月儿甘愿做小,驸马爷纳妾也是一段佳话啊!”
得!云飞羽忘了这茬,身为皇室驸马别说纳妾,就算在外包养个情人也要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知道,毕竟家里的那位后1台太硬啊!尴尬一笑,云飞羽自嘲道:“我还真忘了自己还是个驸马!”遥望流花河面,云飞羽心里不知怎么想起了和皇甫月齐名的菲雨儿姐姐,也不清楚是哪种情绪在心里徘徊,云飞羽开口道:“罢了!王珂毕竟伤在我手里,如果王家人胆敢找你麻烦,你通知我下,我定让他王家吃不完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