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羽与端方平陷入沉思,云飞羽皱眉良久,脱口道:“我明白了,这趟镖有明暗真假两镖,赵老镖头护送的是明镖假镖,一定还有人护送暗镖真镖!”
蓝雪儿点头流露赞许之意,端方平也是恍然,出言道:“好个金蝉脱壳!他一定想着三弟抢去假的紫灵芝,那他就可以传出消息让其它觊觎紫灵芝的人来找三弟的麻烦,他自己好脱身!”
天水兰心在马上愣愣,她原以为赵忠豪颇有侠义心肠,不敢相信的出言道:“他不感激我们的救命之恩,难道还想我们替他扛祸?”
云飞羽叹一声道:“如果我们起贪念抢去紫灵芝,那我们与吴煜三人没有多少区别,他还怎么会感激我们的救命之恩!”
端方平道:“赵老镖头能为一个假镖舍命,看来这趟镖对他意义重大,这其中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蓝雪儿无所谓道:“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了,天下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还是看好自己的经吧!”
蓝雪儿这一提醒,端方平才想起自己还有小妹要担忧,哪有闲心管他人闲事,点点头,不由催促车夫快点行路好早日到西风幽郡!
在东郡赶路时,云飞羽又到了蚀心蛊发作时间,这次情形更坏,不但发作时间变得更长,疼痛感也是更强烈,即便有蓝雪儿与天水兰心两人早作准备,云飞羽还是疼痛的发了狂,他体内丹息暴走下竟然把穴位冲开,竟是冲出蓝雪儿与天水兰心的围挡,只身跑入道边野林中。
幸亏这次在宿在野外,赤目散发的云飞羽独自一人奔出,在野林间如鬼魅飘荡,心疼难忍纵声怒啸,如受伤猛兽,让天水兰心闻之落泪,疯狂的云飞羽手脚乱舞,把野林一棵棵树木尽毁,直到天光大亮,蓝雪儿与天水兰心才在林中河边找到昏迷不醒的云飞羽,而此时云飞羽已然是满身伤痕!
二女把云飞羽架回,担忧了半夜的端方平这才稍稍安心,他这也才真正清楚蚀心蛊究竟是多么霸道狠辣的蛊毒,就连三弟云飞羽这种铮铮铁骨也难忍受发狂而疯!
这次云飞羽昏迷的时间变得更长,端方平心中感叹小妹端方蕊太过乱来,天水兰心却是满怀忧虑道:“蚀心蛊发作的越来越猛烈,我们要赶快找到蕊儿才行!”
几人让车夫快马加鞭,两架马车跑的颠簸起伏,云飞羽被惊醒,感到身上伤痛苦然一笑,却发觉马车快的出奇,问二哥端方平,端方平带着歉意讲明想早日到幽郡,云飞羽释然笑道:“这蚀心蛊一个月才发作一次,不用着急的,过了东郡就是幽郡了!”
云飞羽不急其他几人急啊,两架马车还是夜以继日的不停赶路,横穿东郡只用了三日不到,这一天就来到幽郡所属的一处乡野,有条大河拦路,唯有一座石桥,马车正要上桥时,前面一群人挡路,却是一群杂乱村民,其中有人抬着一个大大竹笼,里面装有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衣着破烂,满脸惊然,手脚被绑嘴里也被塞有一团脏布,双眼带着乞求绝望望着外边的人。
云飞羽几人停车细看,抬竹笼的是两个青衣仆从,前面领路的是个华衣阔少,摇着纸扇满脸的气势汹汹,后边跟着的也有十多个一色的青衣奴仆,唯有稍远处有些衣衫破烂的村民,指指点点却都不敢靠近,唯有那领头阔少煞有威风,摇头晃脑似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端方平双眉一皱,问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抓个孩子?”
云飞羽脸色有几分凝重,出言道:“西风幽郡数地民风最恨偷盗奸1淫,有大户人家抓到奸夫淫妇与盗贼都不报官而是直接浸猪笼处死!”
端方平惊然,他出口道:“这么小的孩子能偷盗什么样的贵重财物,就这样残忍处死是不是太过了?”
云飞羽长叹一声,道:“在这里偷盗无谓轻重,只要被抓都是如此处置!”
不出桃源谷怎明白这世间种种残忍,端方平望着那小孩子,看出他眼中的绝望无助,端方平心中难忍,出言道:“三弟,我想为这小孩子求情,请三弟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