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知不觉推到风口浪尖的云飞羽毫无觉悟,若不是蓝雪儿提起,他还不知道外面把自己传成了那样,但云飞羽问心无愧不惧人言,况且忽尔雪莲,天水兰心都信他,这样就够了!
可这些流言深深的伤到了刘安聪刘大少那脆弱的神经,他也算出身名门,爷爷是当朝相爷,老爹不好权,那也是国子监祭酒,刘大少书香门第,小时也颇聪明,被人誉为神童,可惜年少时因偷尝了男女之欢而一发不可收拾,是越长越倒退,书本早扔但他仍自诩风流才子。
刘大少这位风流才子初见零花时就迷失了自己,可怜他这么多年还不能看出他人是出自真心真意或是逢场作戏虚情假意,以为零花倾心自己,刘大少自认和零花那是天造地设的才子佳人,若不是他家老头子不允,他早已为零花赎身娶进门,可如今冒出个血帅却撬他墙角!
刘大少郁结的很,找几位兄弟喝酒散心,先到了大哥苏家,可大哥苏定晨没影,看平日较熟的下人苏平在,刘大少就问道:“苏平,大哥他忙什么呢?”
苏平想了想回道:“大少爷他最近一直往驸马府跑,好像跟驸马爷相处的不错!”
刘大少一愣,问道:“哪个驸马爷?”
苏平笑着回道:“桂花街青岚院四驸马爷,刘少爷你可以去那找我家少爷,他应该在那!”
刘安聪大少一听差点气的背过气,大哥竟和那混蛋搅在一起,气的他甩袖子就走,把那苏家下人苏平弄得一惊一愣,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让刘少爷脸色突变愤而离去!
老大靠不住,就找老二,反正二哥秦玉点子多,出手还大方,和他在一起心情稍微好点,这刘安聪就去找秦玉,而秦玉是早已经盼着他了!
为了给四弟刘安聪散心,秦玉特意请他到佳味轩三楼雅间用餐,没有外人在,两人喝酒解愁,刘安聪几杯酒下肚就有点忘乎所以,嚷道:“二哥,你说说他云飞羽算什么东西!”
秦玉心里一喜,还故意嘘声道:“小点声,四弟,那云飞羽现在是圣上身前的大红人,风头正盛就连我大哥也要避让三分!”
刘安聪心里更是憋的难受,出声道:“他不就靠着驸马身份,打了两场胜仗就被捧上天?”
秦玉故意一叹,道:“谁让人家有本事能讨女人欢心,做个驸马还能再娶,又敢去青楼!”
说起这事,刘安聪想起听到的传言,问道:“他,他那天真去秀玉阁找零花了?”
秦玉回道:“当然是真,二哥我当时也在,零花还为他弹了一曲,还说他是知音人!”
刘安聪无名火腾地升起,站起身吐酒气大声嚷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秦玉故意面露委屈道:“我这不是怕你冲动会去找他算账惹来祸端,二哥是为你好!”
刘安聪冷冷一笑,狂傲道:“这江柘城什么时候成了他云飞羽的天下?怕他个鸟!”
刘大少已经被激的爆粗口,秦玉暗喜,接着煽风点火道:“四弟,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让他得意一阵子,将来我们有的是机会扳回来!”
刘安聪因是三代单传,自小就受宠,从来只有别人忍让他,没有他忍别人,尤其今天几杯酒水壮胆,刘安聪热血沸腾,嚷嚷道:“还屈什么,再屈下去他就要给我带上绿帽子了!”
秦玉心里暗自发笑,心想那零花不过是个青楼花魁,即便是现在还保持清白之身,但你刘安聪也不可能把她娶回府吧,除非你家老头子翘辫子,又不是你媳妇,哪来的绿帽子?
对于刘安聪的自以为是,秦玉也不能多说,反而随后一直劝他让他多忍下云飞羽,一直强调现在云飞羽不好惹,即便是他爷爷,怕也会有所顾忌!
两人在佳味轩喝了不少酒,等下楼,刘大少的随从忙过来搀扶,秦玉令下人好生照看把喝高了的刘大少平安送回去,秦玉自己则去给沐婉儿置的私宅处歇息解酒,顺带享受佳人。
这刘安聪酒量不行,被风一吹,有点呕意,张嘴就在街上吐出不少,气味难闻,两名随从悄悄捂鼻还要各伸手搀扶刘大少爷。
这一吐让刘安聪清醒几分,他心里刚刚被秦玉挑起了火,此时随酒意在胸中肆虐,感觉浑身血液被烧了起来,眼睛稍张,嗷声一嗓子,“走!去青岚院驸马府!”
两位下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啊,只能听令扶着大少爷去桂花街上的青岚院四驸马府!
绕过两条大街来到四驸马府,没等两随从问,刘安聪已经抬眼,醉眼朦胧间看好像是到了,这次刘大少也豪气一回,推开随从,摇摇晃晃进大门,跳脚大叫:“云飞羽你给我出来!”
巧了,云飞羽正送一个登门拜访的官员出来,听到有人大声喧哗,云飞羽抬眼一看,认出刘安聪,云飞羽一皱眉,不明白这草包要搞哪样,过来抱拳道:“刘少爷有事?”
撬墙角的混球就在眼前,刘安聪怒火狂盛,忘了所有,指着云飞羽就骂道:“云飞羽,你算个什么东西!零花她是本少爷的!你吃了狗胆敢跟本少爷抢女人!你凭什么!”
云飞羽脸色唰就变了,旁边那个官员也吓了一跳,这驸马爷与相爷家大少爷争风吃醋,还被刘大少追到门上叫骂,自己哪敢多留,抱拳慌忙道:“驸马爷留步,下官先走了!”
等那名官员擦汗疾步出大门,云飞羽双眉一拧,道:“刘少爷,你这是发的哪门子酒疯!”
刘家两位随从也惊呆了,没想到大少爷今天像吃错药跑这来闹事,两人也听过四驸马血帅的威名,吓得胆颤心惊,赶紧过来想拉自家少爷回去,可刘安聪不从啊!他今天借着酒劲壮胆,心里火气不吐不快,推开下人,接着骂道:“本少爷没醉,骂的就是你云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