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羽眉头一皱,接声道:“向媚?就是三师姐你说有天魅女之称的魅宗宗主?”
蓝雪儿轻轻点头,柔语道:“向媚一向行踪飘忽,这次显然是为了媚子被夺之事才亲身前来,不久前她还现身城内观看师弟你比武,来者不善啊!”
初生牛犊不怕虎,云飞羽倒真不惧那向媚之名,轻轻冷笑,云飞羽慨然道:“她不来找我们就罢了,若真有胆现身,那师弟我正好为民除害!”对于魅宗买卖贫苦人家女子为妓,云飞羽一直耿耿于怀,故而出言无忌,忽尓雪莲也并未将魅宗放在眼里,在旁微微颔首以示赞同之意。
眼看师姐师弟根本未将向媚放在眼里,蓝雪儿不得不加重语气正色警示道:“虽然没听说向媚本人武学修为如何,但拜倒她裙下的倒真有几个恶名昭著的魔头,这些人江湖行事,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我们还是小心些好!”
一向视天下英雄如无物,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蓝雪儿难得如此严肃,忽尓雪莲与云飞羽不得不点头应允,示意都已上心向媚之事,只是在云飞羽心中想来,向媚只不过精通媚惑之术,只要自己心性坚定,不为所惑,那胜过她还不是轻而易举,说到底,他心里还是轻视了向媚许多,他却不知此刻被他们三人谈论的向媚也正听闻手下人报上来的有关他云飞羽的消息。
今日公主驸马大婚,秦家二少秦玉失意下不知怎地想起茗烟坊的紫缘来,心中抑郁难解,从宫中喜宴归来脚下就不由自主的转向迈入了茗烟坊,而那紫缘自那日对秦玉钟情,此时已是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正在房中愁坐,听闻杨妈妈讲秦玉来了,紫缘兴奋的妆都来不及化,急急迎了出来,一回生二回熟,这趟来秦玉显的放浪了许多,众妓劝酒是来者不拒,虽不像第一次那般默然无声,可眉宇间惆怅失意之态更盛,虽是笑着饮酒,看起来却比哭的还让紫缘心痛,众姑娘一看紫缘来了自知自身无戏,纷纷不甘心的退了出去,紫缘心中怜惜眼前人,端起酒杯,劝解道:“秦公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如此苦自己呢?”
醉眼朦胧间望着紫缘,一时并未认出紫缘,秦玉醉声问道:“你是谁?本公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听到这话,紫缘还是苦涩难抑,不由幽怨道:“多情总被无情恼,公子为何不懂怜惜眼前人呢?”
哈哈大笑不止,眼泪从眼中落下,秦玉起身端着酒杯,放声道:“说得好!说得好!多情总被无情恼!何不怜惜眼前人!来来来,你我二人不醉不归!”
秦玉醉酒间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和眼前这人所有心事都得以倾诉,畅快了许多,饮着讲着就到了绣床之上,两人一番云雨后,秦玉醉宿于紫缘闺房,等秦玉睡下,紫缘起身穿衣,小心盖好锦被,悄声出房门到后院向媚所居处禀报探得消息。
综合门人子弟所探得消息,印证秦玉醉后所讲,对于云飞羽,向媚掌握到的讯息是,云飞羽本是西风人,不到四年前还只是蓝城一位小小的城门守卫,不知怎地,短短数年间竟成为了舟国钱庄最大商号东盛号的家主,且与公主蓝雪儿及那白衣蒙面女子同出一门,却不清楚他们的师父是何许人,向媚沉思许久,自语道:“据当日擂台所见,那云飞羽修为不弱,而那白衣女子更是高深莫测,当世有名的年轻高手我们魅宗都略有所知,但这两人又是哪来的呢?玉雪公主蓝雪儿,想不到她也是深藏不露,还有那南雪,她又是什么人呢?”
听师父向媚提及南雪之名,紫缘不解问道:“师父,南雪她不是当世三大舞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