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墙上下齐射,而对于靠近寨门的兵士,寨墙上早有光滑巨木准备好,几人抬着往下乱砸,还有准备好的沸油,一锅锅往下乱泼,巨木落下不但砸的几名兵士哀声惨叫,还顺着山势下滚,把那些抬木的兵士撞的七零八落,而沸油落在人身上,更是烫的人嗷嗷惨叫,既然有沸油落下,接着就是燃火的利箭,一时间有的兵士浑身起火惨嚎响彻山间!
当然虎营军射的箭雨也不让凌云寨的众匪寇好过,虽然修有垛口,可凌云寨毕竟不能与平地坚城相比,数百人抛射,而寨墙那又站的极其密集,不少乱箭就都直上直下正中这些匪寇,虽然这些年王恪守暗中送粮送钱,但寨中大多匪寇不能配备盔甲,没有铁盔护头,即便是没多大力道的利箭从高处落下,落到头上也是头破血流,如此一来,寨墙上也是惨呼一片,还有不少被飞来箭支穿胸重创,直接惨叫着跌落寨墙!
这就是战争,绞碎人命最为迅捷的机器,在不到半个时辰里,攻寨的五百虎营军精兵已经损失惨重,伤亡近百,而凌云寨也死伤好几十,观阵的云飞羽面色平静如水,丝毫看不出为手下伤亡而心疼怜惜!
五百精兵损失惨重,尤其是负责抬木撞寨门的一百精兵已经损失过半,云飞羽这才鸣金让第一营退下,接着第二营五百精兵紧跟而上,丝毫不给寨中匪寇喘息之机,而那第一营生平第一次经历如此血战而安然下战场的个个无不长吁一口气,都感到是捡了一条命回来,看着旁边那些还未上场的同伴那佩服眼光,心中又有丝丝骄傲,这就是军士,经历血战才能无畏,才能激发他们潜在的血性!
十阵虎营军分十波接连不断的狂攻凌云寨,不但凌云寨内守寨的匪寇感到身心俱疲,旁边观阵的皇甫华更是心中久久难以平静,暗想或许虎营军在山路行军和自己百夷精锐相比远远不如,但让自己三千百夷精锐如同这般全力强攻凌云寨,不计伤亡,进退有序,丝毫不馁那可就绝无可能,这时他才深深明白中原军队的韧性纪律性是他百夷军队远不及的,这点也决定若是和中原军队大规模作战,百夷军队或者说八蛮军队都是极难取胜的!
这番攻击持续了一天,直到夜色已深,虎营军方收兵,也不大规模筑立营地,简单军帐立起,在凌云峰山脚平地直接埋锅造饭,原地休整,根本不怕凌云寨出兵偷袭,因为夜间是百夷族进攻骚扰时间!
白天虎营军已经作出榜样,百夷族也不好不尽全力,况且这还是为他们以往惨被屠戮的八蛮子民报仇雪恨,更是为以后虎营军撤离后消除威胁,所以百夷战士也是个个奋勇争先,他们又极善于山林间作战,又给凌云寨匪寇带去无穷无尽的烦扰!当晚深夜,凌云寨聚义厅内,万仇一脸烟火气,满身血迹端着碗茶大口大口饮下,一抹嘴大声嚷嚷道:“这群龟儿子,白天打,晚上还打,真他娘的没完没了!”
,柳生木一郎仍是心平静气,淡然道:“随他们折腾,我们寨中粮草充裕,人人齐心,有什么好担心的!”
万仇翻着白眼,渍渍道:“说的好听!光今天一天我手下弟兄就折损了近五百,明天你带着你那些浪人上寨墙守守看!”
柳生木一郎眼眉一挑道:“二哥,你明明知道我们武士不用弓箭,怎么去守寨墙?”
万仇歪眉斜眼反讽道:“不用弓箭?是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吧?那你们会用刀吧?打开寨门出去冲杀一阵也能为弟兄们涨涨士气啊!”
宋金刚坐在上面正看着王恪守送来的密函,眉头微皱,忽听着台下两位兄弟有点意气之争,忙出言道:“两位兄弟,我妹夫来信了,这驸马竟然就是那打伤我外甥还杀了我妹夫家二弟的凶手,妹夫的意思若能杀了他,那一切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万仇不由冷笑高声问道:“大哥你说的简单,杀了他?哪那么容易,再说就算杀了他,外面几千大军能退吗?”
宋金刚微微一笑道:“二弟你忘了三弟的出身了?三弟,这次看来还需要你亲自动手,我妹夫说了只要能杀了那云飞羽凌云寨这大当家就由二弟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