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立刻问方萍。

方萍却是笑而不答。

面对方萍的笑而不答，我无计可施。我总不能逼着方萍说吧？何况方萍知道的凶手不一定是凶手。

莫非她怀疑我？

不过她有理由怀疑我，七个人之中除了受害者张合，所有的人都可能是凶手。

面对方萍的怀疑，我先是惊讶，之后便是淡定。

“你是不是怀疑我是杀人凶手？”我问方萍。

方萍笑声停止，质问我：“你是我们当中嫌疑最大的。”她顿了顿，又道，“张合死的那天晚上，你说你睡着了，这根本就没有人可以为你证明。第二天你和唐宋两个人守夜的时候，彻夜未归却毫发无损。我想，你一定是去处理张合的尸体了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回答方萍的话，“但是我为什么要杀张合？我和他素昧谋面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呢？”

“你一定是忌恨他的才华。”方萍道，“张合是天底下最有才华的男人，他的诗歌、他的文采天下没有能够比得上。他又是一个细致入微的男人，他是我见过最有爱的男人。”方萍对张合是一顿不泛溢美之辞的赞美。

我顿时好奇方萍与张合的关系。

立刻将计就计问道：“这么说来，你和张合的关系不一般吧？”

方萍冷笑一声，道：“啥叫不一般？”

我试探性地问道：“你喜欢张合？”

方萍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笑了起来，笑得面容异常的扭曲。我可以感受得到，方萍对张合的感情绝对不是普通朋友般的感情。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方萍突然反问我，“你是不是杀了张合，又想来杀我？你是不是那个男人派来杀我的？是不是？”

我顿时被方萍的话喷的一头雾水，不明白方萍到底是在说什么？她口中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杀张合，也没有杀他的必要。我更不会杀你。”

“不不”方萍争辩道，“是你杀了张合，你一定是那个男人派来杀张合的，你一定也会杀了我的。”方萍边喊边又往前奔去。

我立刻紧跟着方萍，方萍这一跑跑的也太远了，天也逐渐大亮，方萍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前面便是百丈悬崖。

“李太太，你不要激动。我不会杀你的。”我劝方萍。

“不要叫我李太太”方萍突然道，“这个恶心的名字我才不愿意拥有呜呜......”

我见方萍情绪激动，只好改口道：“好，方萍，你先过来，那边太危险了。”

方萍的脚步往回挪了一步，比之前稍微安全了一些。

我试图从方萍口中探出更多的秘密，问道：“方萍，你到底在隐瞒着什么？张合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方萍甚是伤心。此时，只有我和她在，她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我静静地等着方萍的回答，我知道方萍她并不是一个疯子，她突然之间装成疯子说一些语无伦次的话肯定有原因。

很久很久，方萍才道：“好吧，不妨告诉你，张合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