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找死?(1 / 2)

锦衣玉令 姒锦 1919 字 2021-11-24

时雍身上丝丝凉凉,身上的外衫敞开大半,白腻的香肌在一层薄透的秋衫里若隐若现,身上的男人如同烧红的炭火一般,烫得她好像被浸湿的水草,使不出半点力气。

“你恨我吗?”白马扶舟握住她的肩膀,轻抚青丝,见她不答,眼波又是一斜,里头淌出几缕柔色,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你的头发,怎么这么软?”

时雍颈后全是热汗,喘着气道:“手,疼,你压着我了。”

白马扶舟轻哑着声发笑,“谁给你养得这般娇气?”

女子的脸红彤彤的,双眼发热,眉目带刺一般盯住她,唇染胭脂,娇好无比。白马扶舟笑了一声,略略松手。

“为何不答,你恨我吗?”

时雍隔着薄软的衣料,将一只胳膊横过他的腋下。

“……你不热吗?”

白马扶舟眼眸落在她脸上,声音发颤,“我帮你更衣。”

“嗯。”时雍手臂展开,像是受不得这热一般,大口呼吸着,身子却一动不动,任由白马扶舟将她紧紧裹入火热的怀里,然后闭上眼睛,认命般低喃。

“我依了你,你是不是当真放我出去?”

“我何时……骗过你?”白马扶舟凑到她的耳廓,动作温柔缠绵,声音潮乎乎的仍不真切,“你这样乖?当真不是梦么?”

时雍半阖眼皮,眸底荡出一抹细碎的光。

“是梦。”

白马扶舟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突然掐住她的腰,翻转过身,微微蹭一下她的耳,脸颊,声似浊泉,叹息而满足。

“那我便让这场梦,一直做下去。”

时雍浑身僵硬,背心都麻了,一动不动。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不比他差……”

白马扶舟喃喃自语,仿佛坠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梦境深渊中,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眼前朦朦胧胧,全是心仪女子的倩影,那灼人的药物像附着在骨头里的针,向他的四肢百骸扩散、蔓延、游走,他神经麻木而亢奋,沉醉却又清醒,明明整个世界都混沌不堪,却有一扇窗敞开着,有迷离而温柔的光,裹着他,托住他,让他仿佛失去除了怀中女子以外的所有意识……

甚至,连疼痛感都消失了。

他是先看到鲜血滴落在衣料上,染红了彼此的衣裳,然后才发现那把剑已经刺破了他的肩膀,此刻,正无声无息地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松开。”时雍双眼猩红,喘着气笑了一声,如同困兽般,发出冷漠的低斥。

“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去做。”

白马扶舟重重喘息着,盯着她的眼睛,再次低头确认了一下伤口,忽而一笑。

“就这么恨?”

时雍看着他,呼吸也是不匀,但目光冷冰而严肃。

“白马扶舟,你清醒一点。还要不要命了?”

“第几次了?”白马扶舟看着她道:“第几次刺伤我?”

时雍不回答这种话,白马扶舟却仿佛钻牛角尖一般,不在意她的威胁,反而委屈地一叹,“你就只能伤我。来吧,杀了我,出出气。”

“你他娘的哪来这么多废话?”时雍生怕再拖延下去生出事端,看白马扶舟不动作,伸手就要去推他,奈何男人的身子太沉,将她压在下面,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在长剑上,实在很难再施力。

“白马扶舟,你还有半点人性、血性,就放开我。”

“咳,咳咳咳!”白马扶舟喘气喘得笑了起来。

这一笑,震动了伤口,他这才感受到身上的疼痛,于是那笑容便僵在咳嗽声里,过了片刻,他松口气,将掌心撑在枕头边上,盯住时雍。

“傻姑姑。你以为这把破剑,就能挟持一个兽性大发的男子?”

时雍抿了抿嘴,“你试试,它能不能刺破你的喉咙?”

“你不会杀我。”白马扶舟抚着她软得仿佛能掐住水的脸颊,低低地笑,“你杀了我,如何走出这皇城?这皇城里头,早已没有人,而是一群失了心的野狗,他们没有退路,看到肉就会扑过来……你一个人,如何能离开?”

时雍眯起眼。

“那我也会先杀了你垫背!”

白马扶舟又道:“就算我死了,你也摧毁不了他。我不是试过了么?我杀我自己,我摧毁他所有的势力,可是他终究还能卷土重来。他不灭、不死。”

不灭不死?

邪君这样说,白马扶舟也这样说。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白马扶舟伸手来拿时雍的长剑。

“找死?”时雍稍一用力,鲜血便从白马扶舟的脖子上淌下来,再一点点滴落在时雍的身上。

“不想死,就别乱动。”

白马扶舟轻笑一声。

他好像不怕痛,更不去止血,而是用手指轻轻抚开时雍被鲜血晕染的衣料,轻抚她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肤。

“黄泉路上,有你相伴,是我的福报。”

“你……”时雍受不得他这般轻谩的动作,眼眶一热,泪水仿佛未经大脑便那么滑落下来,不想哭出声,她死咬着唇,恨恨地盯住他。

“你再敢对我无礼,我便跟你同归于尽。”

“我不在乎。”

白马扶舟笑笑,声音蛊惑而低沉,“你要我的命,我给。”

时雍恼了,手一抖,剑便有些握不稳,“你滚开!”

“如此刚烈,为他守节?”白马扶舟眯起眼,一副被药物惑得意乱情迷的模样,半分不在意那长剑在他脖子上划出的条条血痕,奚落一声,又抬手擦拭时雍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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