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白莲领着谭莹、谭飙坐军车去了关押丧天三人的地方。…≦,
这三个人特殊,和他们的随从人员不一样,可以关在军营的临时禁闭室。
但他们三个还要经历特殊的审讯,就关不进营房的警闭室,沈冲给找了个地方,某连野外集训的防区。
当然,某连的作训人员不知道军警们在他们集训的郊野做什么,也没人会去问。
沈冲也告诉他的人,你们只监管‘人’,他们要谈什么你们别管、别听、别看;事后把人继续监管了就可以了。
越野车夜入山沟子里,就是为了和某些人见面谈谈话。
沈冲的人在谭莹白莲谭飙到来之后,从小山洞里退出来,秉承大公子的吩咐,不管、不看、不听。
山洞很深,七拐八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这里是一片硬岩地面的较大洞窟。
三个帆布袋还在担架上,排成一列摆在地上。
沈冲的人都退了出去。
白莲都没经历过这种‘谈判’,问谭莹,“咋弄?”
“你看着就好啦,弄人我在行。”
谭莹还朝她挤了下眼儿,白莲脸一红,想起刘坚把自己丢给她弄了俩小时,差点没活出来。
说实话,她心里挺忌惮这个女人,手段刁钻,令人难以忍受。
那还是对自己,若是对敌人的话,都不知会弄的多惨?想想就心里发怵。
“要不我去外面车上坐着,你慢慢弄?”
“你躲什么呀?你是莲主,你不给他们许诺,我弄也是白弄,他们明知是死,哪会配合?”
“哦。我懂了。”
两个人在远处勾通好,才走近了帆布袋。
谭飙只等三小姐发令呢。
中间燃起的那堆篝火很旺,谭莹牵着白莲的手,在一块较平坦的石头上坐下来。
她才朝谭飙道:“随便剥一个出来。”
谭飙点点头,就在最靠近他的一个帆布袋边蹲下来,拉开拉锁。里面露了给四蹄倒攒锁的牢牢实实的一个大活人。
虽然有帆布袋和面罩,但都是透气的,不会把人憋死。
尤其这三位都是练家子,更不会轻易被憋死。
就陕佬会这几个长老,虎爷年不过五十,算年轻的,宝姐是最年轻的。
眼下给谭飙剥出来这个,面罩一拉掉,看到他的头都秃顶了。脸上皱纹纵横,估计也快六十的人了。
白莲轻声道:“是八公。”
陕佬会镇着西边的山城八公,是山城道上响当当的人物,虽年近六旬,但夜夜拥美,不虚度一日,对于他来说,人生就剩下享受和敛财了。做什么勾当都不怕,替罪的人有的是。进局子的里永远轮不到他。
只是这回太大意,太没想白莲的雷霆手段,结果就给捆成待宰的猪了。
此时给拉掉面罩的八公,甩了甩秃脑袋,眼睛几闭几睁,才适应了篝火堆旁的暗昏光线。
他眼珠子飞快扫了一下所在环境。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什么公器机关的监所或拘押之室,这里好象是灭口的好地方。
看清几步外两个休闲衣饰的女人,都是利落的t恤和牛仔裤,来这里。白莲不可能低胸晚礼装。
“莲主,莲主救我,我八公对陕佬会忠心耿耿呀,莲主……”
他预感着不好,可能眼前是唯一的机会了。
就差老泪纵横装可怜了,人到了生死关头,什么气概也没有了,只剩下恐惧、无助、惊慌;
谭莹先说了话,“这位要和莲主说话,别人就不要听。”
这话是对谭飙就的。
谭飙起身走到另两个帆布袋,蹲下摸到脑袋,在侧面都敲了一下,俩人都就晕了过去,谭飙能从他们紧促的气息变沉变缓知道敲击的结果。
然后朝谭莹点了点头。
得一个一个的谈,不能让他们中的哪一个偷奸耍了猾。
“八公,你几个子女?”
“啊……我、我三子两女。”
八公心都在颤抖,这是全家的灾难啊?
“有孙子了吧?”
白莲问的轻描淡写,八公听的心沉入渊。
“有、有了。”
“嗯,你希望他们好好活着吗?”
“我……莲主,我,呜呜……”
曾纵横江湖的八公,这时候象个小孩子一样哭了。
“八公,别叫我看不起你,头掉了也就碗大一个疤,你一句话,决定你子孙后代的命运。”
“我……莲主,真的不能给我一条活路?”
“这些年,你何时当我是莲主来着?”
“莲主,八公知错了……”
谭莹都不想听了,站起来走到趴在地上的八公面前,伸脚蹬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放比屁还多?真以为白莲没事干和你来聊天了?”
“啊……莲主,给我一条活路,我奉献毕生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