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朋这时做了个深呼吸，“没错。而且，我见过绛霄兽王。”

金角银角两边的脸都是同时表情僵住，继而变得面目狰狞，“那么如此说来，你是更不能留的了！”

说完，他们的周身腾地升起一片灰黑色的烟雾。这种烟雾的气息，万朋从来没有感受过，可是其中充斥的暴戾与邪恶，却比他感受过的任何气息都要强。

离阳这时在万朋内心世界之中喊了一句，“小心！这气息怪！”

万朋当然自己也知道。但是让他心生疑惑的，并不是这气息，而是自己身体作出的反应。

汇灵降魔术！

自从在离阳的指导之下，天离家族的不外传之秘法汇灵降魔术修炼成功，除了上一次到天离家族之中使用它打开秘道，万朋便再也没有用过。因为这汇灵降魔术，虽然有一定的威力，可是，与自己的妖术法诀比起来，它并没有什么优势。这也让万朋曾经在一定程度上，对所谓天离家族的看家本领，汇灵降魔术产生过怀疑。

但是现在，汇灵降魔术，居然如同被唤醒了一般，自己在万朋体内运动起来。很快，万朋的身后，腾地冒出了一个阵**廓。

这是汇灵降魔术第三式！

而在他的左右手手掌之中，也分别出现了两个阵法，是汇灵降魔术的第一式和第二式。

而此时万朋内心世界之中的离阳，却是如恍然大悟一般，欣喜若狂。“原来是真的，原来这是真的！这世界，魔居然真的存在！汇灵降魔术，据我所知的，只是离阳家的不传之秘，史料记载很少，而且多是强调它在降魔上的重要性。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万朋虽然注意力全集中在金角银角和自己身体变化上，但是多少也会感受到离阳的情绪。像是这样大的情绪波动，离阳平时很少出现，而现在二人面临大敌，离阳如此失态，必然是有重大发现。

所以，万朋很是小心地问了一句，“发现了什么？”

离阳当然也明白现在的态势，虽然自己在喃喃自语，可是对万朋的问题，还是答得很是干脆。“你可以打败他了！他的这灰黑色烟雾的气息，就是传说中的魔性！原来魔真的存在！金角银角，便是魔，而汇灵降魔术，之所以叫这名字，便是与有限的史料记载相统一的，这是专门用来克制魔性的法诀！”

“魔？魔性？”万朋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两个词。这两个词，就像是他当初听说所谓神的传承一样，陌生得很。对于这些细节，他倒是不想再去多问，从离阳的话中，他也发觉，可能离阳也是不甚清楚，也许这知识，离离阳所在的年代，也还有相当遥远的时间。

但是，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重点是，如果说，汇灵降魔术，对于魔性有克制作用，那么它到底应该如何使用。

毫无疑问，这三个阵法，在自己的不同位置出现，应该并不是单纯的攻击性法诀。所以，自己此前对它攻击威力过弱的判断，应该是错的。“可是，这汇灵降魔术到底要怎么用？”

离阳此时却是没有了主意，“这个，我了解的史料中都没有提及过，家庭也没有传承，我自己也没有研究出来……”

这样的回答，万朋并不例外。而在这时金角银角所在位置，已经完全被浓雾笼罩，之后浓雾之中，嗖地伸出一条灰色的烟柱，直冲万朋所在的位置。

这烟柱冲出之时，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整个空间发散开来，有如鬼哭狼嚎，让人听到之后就心神不宁。

而烟柱的速度，也让万朋心生惊异。这实际上，远比常规的法诀速度要快！

万朋所在的位置，已经来不及向旁规避，在他接连用出三道妖术御道隔绝火墙的同时，右手握住玉渊剑，坎水泛芒没有丝毫犹豫地击出。在完成这些之后，他的身体才以最快的速度向后退去。

而当他的灵力灵识一调动，身后、左右手之中的汇灵降魔术阵法，居然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般，不用万朋去控制，自行便运转起来。万朋调动的灵力灵识，居然在输出的瞬间，全部又奇妙地进入了汇灵降魔术的阵法，然后又从其中送出。

只不过，进入和送出的灵力灵识，此时已经有大异！

万朋说不清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变化，但是他能感觉到，本来平平无实的灵力灵识，经过了汇灵降魔术的这一周转，居然带上了一种让人感觉极为阳刚正派的气息，与金角银角所释放出的邪恶之气，刚刚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将是在劫难之后新的修者界，正邪力量的第一次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