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推断，都有可能。万朋不能舍其中之一，只能一个一个地进行后续的排查。现在，相对比较明确的是玉兰山夆，而司徒伯阳，信息太少。

冰岩山脉天龙岗和兰花坳，都属于地图上比较明显的位置。万朋取出灵识卫星的控制端，将三颗灵识卫星快速向着冰岩山脉周边调动。

半天之后，灵识卫星已经开始能够接收到冰岩山脉周边的部分影像。大概十二个时辰之后，三颗灵识卫星全部就位，天龙岗和兰花坳的情况一览无余。

天龙岗确实是那附近最低的一座山峰，估计海拔也只有两千米左右，相较周围其他的峰，只不过是高度的一半。而这也是那附近唯一没有积雪的山峰，从山脚到山顶，都有绿色植物覆盖。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导致万朋并不容易监视山峰之中个别的人物活动。

这些绿色植物都是高大的乔木，为下面的行人提供了天然的屏障。加上群山之中，对于灵识的反射也比较混乱，即使是三颗灵识卫星一同工作，也无法达到对单人进行识别的精度。

而兰花坳，并不如哈哈儿所说是一片平原。确切来讲，它处划那附近的一片小盆地。盆地四周的坡度不大，呈缓缓下降的趋势，然后在底部，是一个直径约为百里左右的盆地平原。在这小平原的正中，有一座建筑群，那便是哈哈儿所说的兰花城堡。

单从灵识卫星的探测来看，兰花城堡并非是那种专业的军事建筑。整体的建筑布局虽然说井然有序，可是高矮搭配之间，完全没有战术排布，更像是为了园林景观而设计。在城堡外周，也见不到有什么相对大一点儿的队伍成规模调动，只有零星的人员走动，并且还不像是那种专业的巡逻。

这些东西全都侦察完毕之后，万朋才找了离阳。他将自己的推断和发现的情况一一向离阳介绍，然后听离阳有什么建议。

离阳思考了一会儿，道，“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那卡贝爷与瞿玉兰，都有相同一个上司？”

“就是那个所谓的恶主？”万朋确实没有往这方面想，因为他觉得可能这方面的推理意义不大。

离阳点点头，“没错。玉兰说到底是一个普通女人，自己还没有多少的实力。从我对当初妖界的了解，让这么多高手围着她转，并不正常。你应该知道，妖界有一种叫做摄迷心窍的法诀，是专供女子修炼的。修炼之后，会从内到外，从言谈到举止到某些特殊时刻，改变一个女子的性质，对男性产生不可抗拒的巨大吸引。可是即使如此，修炼这种法诀的女子，却没有一个能在身边网罗太多的男女。原因很简单，客观规律。”

“客观规律？”万朋不理解离阳的意思，反问道。

“没错，客观规律。因为这种吸引，是基于调动人体内分泌的某些节点，刺激生成更多的感情物质而发挥作用的。修炼这种法诀的人，便是无形之中，影响男人的内分泌。不过，这种内分泌，有一个周期，三个月。三个月之中，可能这个被吸引的男人忘乎所以，但是三个月一过，就会逐渐冷静下来，然后走出这种吸引。所以，在妖界，这种摄迷心窍的法诀，往往只用于骗术。”

万朋慢慢点了点头，“那你的意思是，那些高手长时间依赖着玉兰，并非只是为了女色？”

离阳道，“没错。也许，他们是为了取悦玉兰的主人，某一个更厉害的高手。假如，那十七个高手，都想成为那个更厉害的人物的手下，而那个人物，却不想收这些人，这些人必须找一个方法，来得到那个高手的承认。比如，保护这个高手的女人。”

万朋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玉兰可能是某个高手的女人？十七个高手并不图色，而是想以玉兰为跳板？”

离阳肯定了万朋的说法，“没错。这也能理解卡贝爷为何要将你引向那边。十三公说卡贝爷心随恶主，那肯定是这个高手，也许已经认可并收留了卡贝爷。毕竟，卡贝爷身出名门，有背景，也有实力，比起天龙岗这种半地痞流氓半强盗山贼起家的土势力，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但是，一旦卡贝爷感觉可能这个高手要再认可和接受其他人，他便不舒服了。他将你引向玉兰，若是玉兰真是高手的女人，稍有闪失，高手定会迁怒于这些保护的人。那么，卡贝爷的地位，将会进一步巩固。”

万朋道，“这样说来，就显得更加合情合理了。只不过，若是如此，我们去玉兰坳，就一定更为危险。”

离阳微微一笑，“你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