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之惨痛,让人不愿意去回忆。
反正,现在在池浅的心里,公孙楚就和慧平公主一个等级,属于绕道走之妖孽级。
这一日,池浅给陈帝上过参茶之后,就老老实实在寿昌宫外等候召唤。
大老远就听见了有人道:“给公孙将军请安。”
池浅下意识想躲,立在她对面的盛海淡淡地斜了她一眼,她知道盛海的意思是“敢擅离职守,老子踢死你。”
池浅在被盛海踢死和被公孙楚戏耍死之间,踌躇片刻。
也就是这一时半刻间,公孙楚已经到了寿昌宫门前,也就是池浅的跟前。
盛海先笑着道:“公孙将军,皇上并未下旨召见。”
公孙楚则道:“我知道,我休班,离宫前来看看小阿余。”
池浅哭丧着脸,看着盛海。
盛海本不欲再多言的,看池浅的脸色太难看了,要是这样对一天,会影响心情。
他正色道:“公孙将军,你难道不知外臣是不能和内侍结交?”
这哪儿能吓唬住公孙楚:“谁跟谁结交了?我怎么不知道。”
盛海急了,乱扣帽子不行,不乱扣帽子也不行,指着他道:“这…你…他…”,又指向池浅,手指头却被公孙楚握住了。
公孙楚道:“盛大人,我与你相识三年有余,咱们算不算结交?”
“我…”盛海就像是得了结巴,说的是外臣不得与内侍结交,可只要把握好分寸,就连皇上也不会追究。譬如,公孙家的好处,他可是没少拿。
他结巴了半天,忽然话风一转,对着池浅道:“阿余啊,公孙将军特地来看你,去吧,去那边说说话。”
池浅:“……”一直在心里默念着,说脏话是不对的。
公孙楚强行将池浅拉到了寿昌宫前的台阶下,还将她逼到了死角。
武力值不如人,美貌值是浮云,池浅除了一张能话会道的嘴,什么都没有了。
池浅推了推堵在她面前的公孙楚道:“公孙将军,这样不好。”
公孙楚是个记仇的,嘿嘿一笑道:“在门上贴字谜,讽刺师父也不好。”
池浅叹了口气:“公孙将军,你折腾了我这么些次,说来说去都在说字谜的事情,只能说明你这个人太没意思,做人不可以太小气。”
若将池浅比作大夫,将公孙楚比作病者,只能说池浅压根就没摸到公孙楚的病。
一口一个公孙将军,还说他小气。公孙楚的心里憋满了气,心想,什么意思啊,认了老三,就将他抛弃!
公孙楚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现在就是个怨妇般的心情,而是打心眼里觉得池浅是个不坚定的。
一女不嫁二夫,好马不认二主,一个人也不能拜了一个师父,就把前头的扔掉啊!他到底哪点儿不如老三了?
公孙楚越想越恼,可偏偏又不能质问出口,最后又是一个飞身,跃上了台阶,还顺手扯散了池浅的头发。
这个月已经换了六根束发带了,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恼羞成怒的池浅指着台阶上的公孙楚道:“公孙,我去你爹的。”
冷不丁,背后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就听台阶上的公孙楚毕恭毕敬地叫了声:“父亲。”
池浅没有回头,只在心里面想着,她这是又惹事了吗?事……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