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啊,上海跟国外比起来怎么样啊。”小惠穿着碎花小衫配上蓝色长裙,像极了哪家的大家闺秀,此时她正眼带笑意看着正挥汗如雨的辛寒。
马路上车来人往,一副繁华景象,此时的上海号称东方巴黎,是在世界上也能排的上号的大都市。
不过在辛寒看来也就那么回事,无非是多点洋房汽车和一些外国人罢了,还比不上后世的二线城市呢。
“啊,差不多差不多。”辛寒推着满载货物的两轮木板车没精打采的走在前面。
“那你为什么要从国外回来啊。”小惠有些好奇。
“还能为什么啊,家人都没了就剩我自己,在国外受洋人欺负,就想回来学功夫了,等练好功夫以后看谁还敢欺负我。”
辛寒顺嘴瞎编,把一个流落异国游子的辛酸史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师姐平时采购的事情不都是要两个师兄一起么?”辛寒有些不解,这活不是有人做么,怎么今天小惠非得叫上自己,好好地耽误自己练功。
小惠点头:“是啊,不过我看你精力充沛的到处找活干,还主动帮师姐洗衣服,我想你自己就能搬动这些货物吧。”
“不过你放心,咱们买的差不多了,再买几百斤的米面就可以回去了。”小惠一脸认真的说道。
“......”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辛寒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自己是来练功夫的又不是来做苦力的。
“小师弟,你不是生气了吧。”小惠见辛寒忽然沉默,不由得传回身来看着辛寒。
辛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哪能呢,我生谁的气也不敢生师姐的气啊,不过师姐,这活太耗费时间,下回能不能别叫我,我还要练拳呢。”
小惠轻笑一声:“你真是不知好歹,你以为只有练拳就是练功了?”
“难道不是?”辛寒诧异的问。
“听说过少林寺吧,去少林寺习武的还要挑水三年打熬筋骨呢。”
“咱们精武门到没有挑水的活,只是师父的亲传弟子都要自己推着这车买上半年米面,也算是打熬筋骨了,而且效果很不错呢,陈真师兄当年也是做过的。”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情,我怎么没听说过。”辛寒听说过少林僧人挑水的事情,但还不知道精武门也有这种练功方式。
“当然是真的,师傅好多年没收亲传弟子了,所以这买米买菜的事都是由普通师弟分担着,如今你被大师兄代父收徒也算亲传,今后半年之内这些活就都是你的了。”
辛寒点点头,他觉得小惠说的有道理,自己觉得身体素质很好,可是连阿祥那叛徒都打不过,是该好好打熬一下筋骨了,想要变强就要更加努力。
“小师弟,你成家了么?”沉默一会小惠有意无意的问道。
“没有,我刚回国一个人都不认识,成什么家啊,师姐啊,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查户口啊。”
辛寒此刻累得跟孙子似得,没有注意到他说‘没有’的时候小惠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真惨啊,那么大岁数了居然让日本人开枪说打死就打死了。”
“是啊,小日本太不像话了,打死人什么事都没有,巡捕房那帮废物连个屁都不敢放。”
“得了,快走快走,别让那帮狗腿子听见。”
辛寒和小惠好奇的听着路人的谈话,觉得肯定有事情发生,而且和日本人有关。
又走了一会见前方有很多路人围观,辛寒推着车好奇的和小惠走了过去,刚走到近前就听见有人喊小惠的名字。
“闪开都散了,看什么看没见过死人啊。”一个穿着便装的喝退围观的路人朝两人走了过来。
辛寒一看这人不就是和农劲荪关系不错的那个姓谢的总捕么。
“谢总捕,这是怎么了,怎么围着这么多人。”小惠上前打了招呼之后问道。
谢总捕脸色有些难看:“正好你们来了省的我们去精武门叫人,你们看看里面的是不是精武门做饭的那个田根。”
“啊!根叔。”
小惠紧走几步朝地上一看,果然见地上躺着的人就是不久前离开精武门的根叔,根叔胸口中了一枪,流出的血已经把附近的地面染红了。
“谢总捕这是谁干的?”小惠脸色苍白的问道。
根叔虽然给霍元甲下毒,但他是受了日本人和阿祥的欺骗,毕竟根叔在精武门服务了几十年,小惠虽说不能原谅他但是他这么惨死小惠心里也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