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颜震怒,在宫中是头等大事,不一会便在宫中传开,一时间人心惶惶。
辛寒却是不管,让平妃在床上歇着,坐在旁边温声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这些奴才真是大胆,一会等朕问清楚,全都杖毙给你出气。”
平妃却道:“皇上切勿如此,这事不怨别人,是臣妾初入宫禁,不通礼仪,得罪了下人,却是怨不到别人。”
辛寒怒道:“你便是这般好脾气,被奴才欺负了还要替他们说情么?”
平妃微微摇头,只是不语。
不一会兰儿和侍卫带着太医,压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在门外请见。
辛寒当即传了进来,一见之下发现还是老熟人,今日再宫内值班的正是那个当初贿赂自己的沈太医。
沈太医自从辛寒当了皇帝以后,这心里一直后怕,毕竟自己贪墨的是,这位新君知道的那是一清二楚。
他已经将之前贪墨的药材都补上了,这些日子一直又没被皇上追究,心里也放下不少,可今天一见皇上两条腿便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沈老,原来是你啊,起来吧!”辛寒到没责怪他,反正自己在他那占便宜了,而且他以前贪的是满清的东西,跟自己有毛关系,只要以后不贪就行。
“皇上...微臣...微臣知错了!”沈太医以为辛寒说的是反话,吓得都要瘫了。
“起来吧,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以后改了就成,你先瞧瞧平妃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辛寒摆摆手,让他快点起来干活。
沈太医哆哆嗦嗦的道:“回皇上。平妃的病之前就是微臣瞧的,乃是郁则气结之症,此乃心病并无良药。微臣已经开了药方,旨在缓解症状补充气血精神。但若要除根还需要娘娘心情愉快,笑口常开,气则疏结通达,病症便能不治而愈。”
“心病...”这心病怎么来的辛寒比谁都清楚,平妃嫁进门只见过自己丈夫一面,便被整日如笼中鸟般关在宫中,这种情况就算在豁达之人也会闷出病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平妃瘦弱苍白的手,只觉入手冰凉。看来沈太医开的药方的确对症,瘦到这个样子显然是气血匮乏,精神不振之故。
忽然之间,他见到平妃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心中不禁酸楚,难道自己只是握住她的手,就能令她如此开心嘛!
辛寒扭头朝地上跪着的小太监道:“玉坠拿来!”
那小太监自从进来就知道事发了,此时吓得打着摆子,从怀里哆哆嗦嗦的拿出一方锦盒,颤抖的双手递过头顶。
宫女兰儿赶紧取过来呈给辛寒。
辛寒拍了拍平妃的手。将手抽了出来,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块‘比翼齐飞’的云纹吊坠。
羊脂玉的料子。极品精细的雕工,看这寓意应该是平妃陪嫁物品之一。
辛寒大怒起身一脚将小太监踹到在地:“这东西你也敢拿?来人拉出去杖毙!”
“皇上饶命...奴才知错了!”这小太监也是吓傻了,挣扎起来就要去抱辛寒双腿。
他这动作,正让遵命进来的御前侍卫瞧见,皇上发怒之后,消息飞传,牛永录已经亲自赶来伺候。
他见小太监居然有此大不敬的动作,惊怒之下飞起一脚直接踹在小太监的太阳穴上,直接将人踢晕。然后话都不敢说,躬身和另一个侍卫一起将人直接脱出去了。
将人拉倒宫门口。让人堵了嘴,牛永录亲自动手行刑。直到打断了一条刑杖,这才罢手。
收到牛永录回报的辛寒怒气稍平,让沈太医下去,命人准备滋补的药膳,他端着碗亲自喂入平妃口中。
赫舍里氏既羞且喜,连连拒绝要自己动手,却拧不过辛寒,但是脸上的喜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便在这时,宫女兰儿匆忙走了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和苏娘娘来了,就在院外等候。”
辛寒正生着建宁的气呢,直接冷冷道:“不见!”
建宁听说辛寒不见,虽然生气却也不敢硬闯,直接拿起棍子,将之前平妃手下那些犯上的太监宫女都打死了。
说起来平妃之事建宁和苏荃都知道,但她们以为辛寒不喜平妃,凭她们刁蛮公主和邪教教主的性子没出手对付平妃已经开恩了,闲来无事两女还拿这事当笑话看呢,又怎么会替平妃鸣不平呢!
若是双儿在宫中,听说此事绝对会出手管一管的,可惜她回了庄家,剩下这两个主,都是魔女性子,自然出了问题。
刚才建宁正和苏荃聊天,接到禀报说皇上龙颜震怒,等问清了事情经过,两女心中忐忑,这才急忙赶来,却没想到辛寒连见都不见。
两女不敢硬闯,都怕辛寒真的生气,苏荃提议道:“赶紧让人马上出宫去庄家找双儿妹子回来,现在也只有她才能平息相公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