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就更是明显不过了,不是说不杀胡明明,只是要讲次序,先杀韩真,再杀胡明明跟农夫。这样,胡明明就更加要跟韩真一起同仇敌忾了。
韩真又躺了下去,看这样子还要继续睡下,漫不经心的向宜娘回道:“杀人的次序也不是由你而定,我们三条狗也还没有商量。本是同类,你又何苦死死相逼呢。不过我们两种狗之间也还是有区别的,你可能已经晋升为宠物狗,而我们还是看门狗……”
宜娘哪里能忍得了韩真如此说话,举刀就要再次向他刺去。
胡明明还是将韩真护在自己身后,倒也没有彻底跟宜娘为敌,暂时跟她说些相劝的话。
宜娘没好气的向胡明明说道:“给我让开,这里轮到你废话吗。你是不是觉得你长得胖一点,肉多皮厚,我这刀就对你没有用处了,我该杀照样可以杀掉。”
韩真拍拍胡明明,捏捏他肩膀,向宜娘笑笑道:“小宜娘,以你现在的样子,只怕胡明明一个巴掌都可以把你打的支离破碎,让你尝到做狗不成,做人难的苦果。你那把刀在我们眼里根本不足为虑,也就能唬唬三岁小孩。”
宜娘突然一刀刺到了胡明明的一边肩膀上,胡明明吃痛,“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韩真捂着胡明明的伤口,保持着极度冷静的情绪,摸着对方满是血的伤口,向宜娘说
道:“宜娘,你真是幼稚,以为这样就可以摧垮我们的意志吗。当年关羽刮骨疗毒,你只是轻轻擦破了胡大哥一点点柔弱的肌肤。”
胡明明被刺后显然很疼,表情也很是痛苦。
韩真拍拍他道:“胡大哥,其实你还是很有可塑性的,随时可以做一个万人敬仰的英雄豪杰,我突然对你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崇拜。”
胡明明听了他这一番夸赞,好像一下子浑身都是力量,竟然快一步将宜娘手上的匕夺了过来,紧抓在手中,脸上还尽量从痛苦中挤出些笑容。
宜娘刚才一个松懈,这竟然是丢了匕,自然觉得心虚,赶忙向后退去,瞧着胡明明这番拼命的样子,生怕他会一刀刺向自己。
韩真继续向胡明明鼓劲:“小宜娘,就凭你还敢跟我们斗来斗去的,真是不自量力。不就是刀丢了吗,看看你紧张的样子,你认真的分析一下,就胡大哥这样的杀你还用刀吗,随便一个手指就可以把你弄成全身三百六十度粉碎性骨折。”
韩真说到这里,胡明明竟然将刀扔到了一边。这倒是让人哭笑不得,自己只是给他壮壮声势,怎么可以真的就把刀扔掉。
他赶忙又说道:“不过有个成语叫如虎添翼,像胡大哥这种英雄豪杰,要是用刀杀你的话,那就是一只会飞的老虎去逮麻雀,一下子可以吃掉好几只。”
宜娘眼神一斜向刀瞧去,快一步就要将匕拿了回来。
农夫刚才已经悄悄走到了近处,顺势一把就宜娘推到了一边,胡明明正好趁着这个间隙把匕拿在了自己手中。
刚才宜娘刺到胡明明身上的伤口不是很深,这会儿鲜血已经几乎自行止住。这时他举起匕,无所顾忌的向宜娘刺了过去。
宜娘不顾胡明明袭来,向农夫训斥道:“你这个狗东西,刚才竟然敢推我,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农夫向她陪笑道:“宜娘姑娘,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根本没有与你为敌的意思,在你们两方的斗争中,我保持中立。刚才是我不小心推到了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宜娘突然掐住农夫脖子,一下子就将他给甩了出去,农夫跌了两个跟头,翻到了地上。
农夫赶忙爬了起来,惊慌失措道:“不好,不是很妙,她掐住我的不是手,是爪子,没错,就是爪子。铁勾勾的可以吃人的那种。”
韩真让农夫不要大惊小怪,不就是人家随便练一个什么鹰爪功之类的小武术,哪里就是爪子了。不过再一想,他说的也不完全错误,人本来就是猿猴变来的,人的手也可以说就是猿猴的爪子。
胡明明也暂时停止了进攻,农夫脖子上已经流血不止,自然是被宜娘抓伤所致。
见到农夫的伤口这般严重,韩真心里也有些嘀咕,看农夫脖子上伤口的程度,绝不是被普通的人类指甲所伤,难道农夫说的是真的,这宜娘两只胳膊上长着的真的不是人手,而是爪子。
看安璇贞的本领确实不弱,能给她当护卫的也应该有些本事,宜娘跟宜霜身上定是有过人之处的,说不定只是暂时没有显现了出来而已。
但是这当中的事情却不能让胡明明跟农夫知道,以免动摇军心。
韩真也有些猜不透安璇贞的意思,她是想要借宜娘之手除掉自己三人,又或者是想让自己三人杀掉宜娘,仔细分析,这两种情况应该都不是。她想要杀人,只需要动动扇子就可以了,哪里用得着费此周折。
那还是之前的猜测最是正确,安璇贞就是想要利用自己三人来磨练宜娘的本事。不过即便是这样,自己三人被杀掉的危险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