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从被摔在地上晕了半天,好悬没起得来。
咱家牛哥雄起了。
云朝笑眯眯的上前带着一脸的崇拜点赞:“壮士!”
大牛:……
哎哟,头回被朝妹妹夸呢,好羞涩。
在一个文人横行不装壁就显得你非注流的年代,显然大牛这种直白的方法是很不被大家欣赏的,比如程谨愚就无法认同。
因此看着自家的仆从七晕八素的正努力解脱和黄土地的亲密接触,程谨愚就特别生气的大声指责新任壮士:“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都说燕氏诗礼传家,族中子弟,怎能有如此如悍匪一般的行径?”
大牛看着她春寒料峭的穿着身薄蒿衣,脸上擦着粉,头上鬓着花,手里还捏着把折扇,尽管春光灿烂,他也为这程家小子感觉冷的慌。听他竟然还攻击起自己的姓氏和族人,大牛眼一瞪:“再说我揍你。”
程谨愚果然吓的往后一跳。
云朝在边上嗤笑:“云中哥,你和个耍猴子的理论什么?”
卧糟,他从戏子变成跳大神的现在又成了耍猴的?简直一波不如一波啊。玉雪不在,程谨愚也顾不上形象了,开口大骂道:“伶牙利齿,都说燕氏女儿教养好,我看还不如泼妇。贱丫头,你若再敢信口开河,我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我程爷的厉害。”
这是把整个燕氏的姑娘都给骂了呀。
她的姑母,程谨愚的婶娘,那可也是燕氏女。
云朝眼神一冷。
“大牛哥,狗咬了咱,咱不能反咬,但可以打碎狗的牙。”
大牛秒懂。
还没等程谨愚反应过来,大牛上前一步,一巴掌就煽到了程谨愚的脸上。
看着程谨愚捂着脸在地上转了两圈,云朝都替他觉得疼。本想着他受了大牛一巴掌,好汉不吃眼前亏,至少会先辙退,哪里想到程谨愚站住后,盯着大牛和云朝的眼神阴狠又恶毒。
“我们敢打我?狗东西,小贱人,你们给我等着,别忘了你们的姑母燕氏还是程家妇,你们的表姐表弟,还姓程,除非他们永远别回程家,只要落我手里,等我把他们买到窑子里,去当妓子做小倌,你们再来跪着求我吧。”
大牛气的双眼通红,上前又是一把掌,云朝也是飞起一腿,程谨愚被大牛的巴掌掴的转了几圈又挨了云朝一腿,一个狗啃泥扑到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大少爷大少爷。”那仆从总算人地上争扎着起了身,扑到程谨愚的身边,扶了他起来。
程谨愚恶狠狠的盯着大牛和云朝,吐出一口血并几颗牙齿来。
这会儿他倒是想骂人,可不敢,也骂不了。大门牙掉了,漏风。
正在此时,大门开了。
云朝回头一看,就见二哥站在大门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