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安慰了王青儿几句,又嘱咐她和王成叔说一声,这几天注意些,便离了豆芽坊。
心里却想着,看样子必得要养几条狗才行了。除了豆芽坊和制纸坊,那油坊,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再就是,这豆芽坊的篱笆院儿也太不顶事,等家里的屋子盖好了,必要把这豆芽坊的院墙翻盖成结实的高墙,也能防得住人。
云朝去了趟制纸的大盖棚里,见里头的纸糟,抄水池,都没什么问题,铡刀也峰利,便出了大盖棚,想了想,还是去了趟大牛家。
钱婶子如今身体也渐好了,正在院子里洗衣裳,看到云朝,忙起了身:“朝儿,你怎来了?”
“我寻云中哥说点儿事。他不在家么?”
“在家呢,你等着,我给你去叫。”
还没等钱氏叫,屋里的大牛听到云朝的声音,已经出了门。
云朝就把豆芽坊里昨夜遭人去翻墙偷进的事儿说了:“……云中哥,这事儿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咱们古庄,可不能出那偷鸡摸狗的人,这事儿得去和昌大伯说一声,也让他给村里警个醒才成。咱们豆芽坊还是小事,若是油坊儿遭人捣乱,那可就出大事儿了。我原是想让五叔去找昌大伯的,比咱们说有用些,可五叔这两天又不在,七叔管着油坊也忙,我想着,这会儿也不宜说的太重,便想叫你来,去和昌大伯先透个声。”
大牛一听,事关作坊,忙应了一声:“朝妹妹放心,我知道要怎么说。这事儿交给我吧,我这就去昌大伯家一趟。”
钱氏在边上听着也是吓了一跳:“咱们村可没这些污糟事儿,大牛你好好同你昌大伯说。若是外村来的人还好,若是咱本族的人,那可是坏了咱一族的名声呢,这可不是小事儿。”
“娘,我知道了。”
云朝才回家不过小半个时辰,大牛便寻了过来。
“朝妹妹,昌大伯听了很生气,让咱们别担心,这事儿他会着人挨家挨户去说一声的,油坊要是出了事儿,咱族里损失可就大了。昌大伯说了,若再有人去作坊里捣乱,抓着了,外头的人必去送官,若是咱族人,也绝不容情,必要出族的。”
云朝听了一笑。
当初把油坊的股,分些给昌大伯家和族里,这决定果是没错的。
若非涉及自身利益,看昌大伯他会不会这么着急。
就听大牛又道:“昌大伯还说了,这几天就招了族老们议一下,让族里各家抽壮丁出来,五户一轮流,每天在村里巡村,白天晚上都不会断人。这也不单是为了作坊,也是为了族里的安稳。”
古庄是燕氏合聚之地,这倒也确实不单是为了作坊的安全,从前也是有这规矩的,不过是之前族人多才回村,忙着建设家园,这事儿便没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