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朝皱了一下眉,钱二福忙道:“云全少爷那里,怕是得了几位少爷的嘱咐,也没与您说。原我也是不打算说的,不过既然姑娘决定新开三间铺子,不说怕耽误姑娘的事儿。”
有什么事,哥哥们竟然要瞒着她,不让大家说的?
“是食肆或是豆芽铺子里出了什么事儿?已经解决了,所以哥哥们才不打算告诉我?你既这么说,定然不是那间别家开的豆芽铺的事。钱二哥还是快说吧,我也好心里有个数。”
“是这样,前些日子,有人到咱们小食肆里闹事,说是吃坏了人,要拉咱们去见官,还好那天家里几位少爷与同窗来咱们小食肆里午膳,遇上了这事儿,二少爷和三少爷还有云北少爷三人,便代小人去了县衙里,又当堂请了萧老先生,因二少爷和三少爷有功名在身,县尊大人颇是给了几份面子,再加程少爷去请了了萧老先生给那病人当堂诊断,那人原就有病,并非是是食用了咱们家食肆的吃食引起的病症,这事才算解决了。不过虽解决了,若是处理的不好,也是有影响的,还好三少爷聪明,当即同几位同窗鼓动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去县衙里围观,县尊大人判了案后,又把结果宣传出去,不只如此,还大大的宣传一下咱们食肆的卫生和小吃的美味,道是连县学的生员和教授先生们,都顶爱咱们食肆的小吃食呢。咱们食肆不只没半分损失,且名声还更好也更响了。几位少爷怕姑娘担心,便不叫我们说,我原是想着,事情既已解决了,便也没与姑娘提。只是……”
说到这里,被云朝打断了:“只是你怕别人不会就此甘心吧?我问你,事后,可有查了那些人为何要到咱们食肆里闹事?可是被人调唆?背后是谁主使的?”
钱二福心里不禁暗赞一声。他家姑娘果断是个有决算的人。他正要说这事儿呢。
“是有人在背后挑事儿,要不今儿我也不与姑娘说了。这背后的人,我也打听了出来,是城里客中来酒楼的掌柜找的人。这客中来酒楼,姑娘也晓的,素来与云来酒楼是死对头。”
云朝冷笑道:“我们是开小食肆的,与酒楼原不相干,他针对我们小食,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觉得,没本事针对云来,可弄垮我一个给云来供应食材的小食肆,却不在话下吧?”
“的确,那客中来酒楼,是知道云来的很多新鲜食材,是咱们家供的货。”
云朝默了默,道:“我这人呢,素来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过若是惹了我……他若用的光明正大的手段还罢了,既用的是这种鄙劣的手段,我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他想弄夸我的小食肆,我便让他客中楼损失更多。我若此次忍下,怕是以后谁都觉得我们百家食肆好歁。打蛇打七寸……钱二哥,我们先去看看码头那处铺子,今儿晚上,我赶在城门落琐前回家便成,看完铺子,你陪我去趟客中来,我给他们送点银子去。”
“姑娘?”
钱二福担心的叫了一声,他还真怕云朝去客中来闹事儿,毕竟是个小姑娘,被人冲撞了可怎好?
云朝笑道:“钱二哥放心,我心里省得。我一个姑娘家能做什么?就是让钱二哥陪我去客中来吃顿饭罢了。我可不会去装病闹事,他们不要脸,我们姓燕的,却重名声呢。这世上阴谋可厌,但阳谋我却一点儿也不介意使几回,我便是要他死,也得让他死的光明正大。”
听的钱二福心里一阵哆嗦,他家姑娘,若别人真当她是个甜蜜蜜的小娘子,那才是瞎了狗眼呢。
不过也确实是得给客中来一个教训才成。
如今眼红他们家食肆的,可不少。若不是因为这食肆是燕家人开的,寻常人不敢得罪,怕是早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那客中来既然作了出头鸟,姑娘没本事找他们算帐也就罢了,既然姑娘有把握给他们个教训,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正如姑娘说的,若是这回他们忍了,给了人家可欺的印象,往后麻烦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