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俱都拼命点头。
云朝这才示意让翡翠拿了一人嘴里的拖把布。
不待云朝再问,那人就如倒豆子一般:“不是小的们不招,实在是不知道是谁,小的兄弟四人,也只是得了上头老大的吩咐。小的兄弟四人这几年一直收这一片的保护费,但小的四人也受漕帮管,收的保护费,倒有大半要交给上头。这里都是乡里乡亲的,若没人指使,小的们哪里会开口要一百两银子?小的兄弟四个这次就是受的漕帮的小漕头指使,才敢来您铺子里找死。求您放过小的兄弟四个,往后我们绝不敢了!”
“漕帮的人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我一个开食肆的麻烦?翡翠,他们这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呢,把他的嘴再给我堵上。既然他不知道,也不必问了,继续打。”
翡翠得了话,拎了那人,一团拖把布便往他嘴里塞去,这家伙是真被吓破了胆,哭求道:“别,别,小的说,小的说。”
翡翠停了手,那家伙哭道:“小的虽不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可前几天却见万福酒楼的二掌柜去找过孙漕头。漕头就是我们兄弟几个的老大,就是孙漕头指使我们到贵店来寻事的。万福酒楼的二掌柜找过孙漕头后,孙漕头便叫了我们兄弟四个去,小的想,应该就是万福酒来想找您家食肆的麻烦。要不,您找孙漕头过来问问?”
云朝笑道:“你当我这里是衙门?想找谁来,就找谁来?”
那家伙指天发誓:“小的真没骗您。要不,您放小的兄弟四个回去,帮您打探一下?您放心,小的们跑不掉的,家就在这边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的们总不想有家不能归不是?”
这倒是句实话。
翡翠可不是个手软的,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谅他们也不至于再敢撒谎。
云朝默了默,万福酒楼……
“好,我谅你们也不敢骗我。我呢,也是个大肚的人,和气生财嘛,我这做生意的,不愿意与人生怨,这么着吧,我放你们回去,你们就给那什么孙漕头代句话,让他告诉背后指使他的人,就说百家食肆的东家说的,我给客中来留了退路,那是因为客中来是第一个惹我的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和气生财嘛,总得给人条活路不是?可我这人脾气不好,没什么耐心,他想成为第二个客中来,我却没那闲心给他成为第二个客中来的机会。我也不会让他那酒楼从此滚出盱城县,我会让他爬出盱城县。让他明儿这个时辰来这里,拿上他赔礼道歉的诚意来找我,我在这等着。至于诚意是什么,让他们自己想。若是不来……呵呵。好了,翡翠,解开他们的绳子,马上滚。”
等翡翠解四人手上的绳子,四人也不敢多言,跪着给云朝磕了三个响头,便往外跑,谁知才出了房门,打头便遇上一人领着几个壮汉冲进了后院里。
小哨子跟着跑了过来,哭丧着脸:“东家,我拦了,拦不住啊。”
就听为首的那黑脸汉子冲着云朝吼道:“好大的胆子,这盱城码头,还没谁敢动你孙爷爷我的人。”
话音未落,就听叭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