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疑惑起来,这老头,突然提起客中来酒楼干嘛?
也不对呀,他老人家除了每月一次的义诊,寻常是不出门的。知道城中酒楼的那一场热闹勉强才能说得过去,可一个几乎闭门不出的老头,突然提起来那客中来酒楼,还说是有事要求她,这就奇怪了。
“冯爷爷,您有话直说,我脑子不大聪明,别让我猜您话里的意思。”
冯老头被她一句“我脑子不大聪明”给逗乐了。
瞪了她一眼,才呵呵一笑。
想说话,张了张嘴,看着云朝,脸上的表情纠结起来。
弄的云朝一愣一愣的。
这又有些戏虐,又欲言又止的神情,是几毛钱意思?
云朝也不吱声,只等老头开口。
半响,冯老头才道:“我说丫头呀,那客中来……回头咱们搬新家,要是客中来的掌柜过来庆贺,送啥礼,你只管收下。”
“然后呢?”云朝警惕道。
“然后你收了人家的礼,还好意思不帮忙?”
“帮忙什么?”送个礼就想叫她帮忙,她这帮忙的价格,是不是太便宜了?
“我说你这丫头又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吧?酒楼嘛,你说你能帮什么忙?自然是让酒楼继续开下去啊。”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冯爷爷,您看我象那别人打了我左脸,我再把右脸伸给人打的人么?”
冯老头认真的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才摇头道:“不象。”
云朝一脸那不就得了的表情。
冯老头笑的贼兮兮的:“丫头,你听我的,帮一把不会错。说不定啊,那客中来,将来还是你的呢。”
说的云朝莫名其妙:“我听说客中来酒楼又不只是一家,盱城县的客中来,也不过是左家的客中来酒楼里不打眼的一家罢了,至少是比不得清江府的客中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左家想卖给我,我买不买得起另说,那也该是生意不好才能卖给我吧?我若是想买,那更不应该帮忙了。一个生意红火的酒楼,和经营不善,开不下去的酒楼,傻子也知道哪个便宜吧?”
冯老头一脸被噎住的表情:“唉,丫头啊,帐不是这么算的。”
云朝好笑道:“冯爷爷,那你和我说说,这帐该怎么算?”
冯老头咂了咂嘴:“甭管怎算,总归这忙你得帮。反正听我的吃不了亏。”
云朝好笑道:“总得给我个理由吧爷爷,您想呀,这客中来和我的那点子事儿,整个盱城县开酒楼食肆的没人不知道,我要是就这么服了软,那以后不是谁想欺负我一下,就能欺负了?左右我以德报怨嘛,这便宜凡是能占的,谁不想占?再说了,我当初也不是没给他们留后跟,是他们自己蠢,我有什么办法?反正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帮忙的。”
冯老头却听的眼前一亮:“这么说,这忙,你是能帮得上的?”
云朝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