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畅道:“前几天不是刚给了我两千两银票么?我才还给姑母,这三千两又是哪儿来的?”
云朝并不打算瞒着云畅,便道:“之前不是卖了制冰的方子么?那会儿人家一次性付了一万银,是买方子的银子,不过这次又给了三千两,说是往后卖冰,也给我一成的利呢,这三千两,就是卖冰的银子里抽出来给我们的一成,这个往后每年都能收到的。今年因卖冰迟了,只得三千两,想必明年入夏便售卖,应该比现在要多的多。”
云畅道:“那冰竟然这般值钱?”之前付了一万两银子,这回一成利便有三千两,也就是说,对方足赚了两万七千两。就算扣掉当初给的一万两银子,这还纯赚了一万七千两银子呢。
云朝道:“咱们制冰容易,可没有这制冰的法子,外头都是靠冬天从湖中敲冰回来的,用冰窖藏着,别说保存冰的花销了,光是这冰窖,非大富之家也建不了。所以外头的冰,贵着呢。到了夏天热的时候,但凡有些家底的人家,哪个不想用冰?家里没法存冰,就只能外头去卖,这冰价又高,用的人家多,可不就赚的很?”
制冰的成本,也不过就是点硝石罢了,至于水,那就算是无本的。云畅感概道:“这可真是一本万利了。”
云朝就笑道:“是一本万利,可这生意,也不是谁都能做得起来的。”
这种招人眼的生意,没有后台,可做不了。若是制冰的方子在她们手上,人家眼看着这么大的利润,只怕为了这利润,会不计一切代价把方子拿到手的。于别人是赚银子的利器,于她们,却是要命的凶器了。
云畅点头:“姐姐说的是,是我想岔了。不过,姐,你要一百两银子的零花,是不是太多了?”
云朝:……亲妹唉你就不能大方一次么?
云朝乖乖交出了五十两,发狠道:“五十两,再不能少了。你要是五十两都不给我留,我以后有钱就都自己偷偷收着,再也不交给你了。”
云畅一点也不怕威胁,嗤道:“你藏东西的地儿我还不知道么?再说了,姐姐你有了银子,真的能忍住不和我显摆?”
云朝:……显摆是病,得治!
心里却又庆幸,还好刘直给她的银票,除了一百两面值的,还有五百两是五十两面值的,要不然,,她大概只能从妹妹手里讨要个几两的碎银子了。就她妹这小气劲儿,估计她想争取一百两银子的零用,还不如指着天上掉馅饼呢。
给刘直点了个赞后,云朝把五十两银子恨恨的揣进了荷包里,气哼哼的出了屋。云畅点出了四百两来自己收好,拿了余下的两千五百两银票,打算交给爷爷去收着,才要出门,便见自家姐姐又回转了来。
云畅笑道:“姐,你是不是想通了要把那五十两也交给我收着?”
云朝:……要不要这么狠?
瞪了她一眼,云朝决定不和这吝啬鬼计较了,和她妹计较,纯是自己找不痛快,于是无视了她的笑脸,决定直奔主题:“畅儿,你还记得春天时我们在山里发现了一片金铃子的事儿么?今天我刚好想起来了,这会儿山里的金铃子应该正是熟的时候,我们去采些回来吧?我已经让翡翠准备了几个竹篓,还让人去叫了云河哥过来,咱们一起去?”
听云朝提起那片金铃子,云畅拍手:“对呀,蔚儿喜欢吃,姐姐若不提,我还真是忘的一干二净的,走,咱们这就进山去。我先去和姑母说一声,再问一下表姐要不要一起去。”
云朝道:“你去和姑母说一声,我去问表姐。”
到了谨语的屋里,就见玉瑶正和谨语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