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展昭又斥责起云朝来:“还有你,什么锄禾日当午,舍都不靠谱,闲来没事做,不如斗地主?好好的悯农之佳作,叫你歪曲成什么样子了?以后万不可再拿这般正经的好诗玩笑!”
云朝气道:“哼,我哪有?说起来悯农两首自然是关心百姓疾苦的好诗,可这样的好诗,偏出自一个无耻之人之手。读着这诗,再细想这诗作出自何人,小十叔就不觉得恶心么?这样的诗,谁听了不说声好?可它终究不过是那起子恶心之人用来升官发财为所欲为的敲门砖罢了,您瞧瞧诗作者李坤后来干的那些恶心事儿,他哪里悯农了?打击报复,结党营私,残害百姓,冤假错案,他哪样事儿没干?可怜的百姓,倒成了他平步青云的垫脚石了。怪道人家都说**************,负心最是读书人呢。这世间,为恶更甚的,往往都是这些擅于欺骗世人,钓名钴誉,享一时盛名的混蛋。真是不流氓其实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云朝简直还想和他们现深入讨论一下“论清官的危险性”这样的话题呢。
不过一看两叔父“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的样子,她还是聪明的及时住了嘴。
怎毛破?一时口无遮拦的说秃噜了嘴怎毛破?
还有,呸,什么**************,负心最是读书人?她们燕家,可不就是一门子读书人?一不小心,连自家人都骂了怎毛破?
“咳,我……胡说的啦。”现在补救还来得及么?
燕展映叹了一声:“我们读了这么多年书,倒不如一个小丫头想的多,想的深,也想的透了。”
燕展昭深深的看了云朝一眼,若是别的丫头,这番醒世之言,倒也值得他击节而赞!但说出这话的,是自己家小丫头,感觉就有点复杂难言了。
“这话,也只得在我和你八叔面前说,别人面前万不可口无遮拦,可记下了?”
燕展映深以为然,也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十叔说的对。这话只我们自家人能听。外人……只当你踩着了他们的痛处,却是不会对你容情的。世间多心胸狭隘之人,你是小姑娘家,打了他们的脸面,只怕更不肯罢休!”
云朝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在外头也乱说的。”
她的话若是叫别的文人听到,只怕她要被酸文人们的口水给淹死!也只真正关心他的人,才不在意她言语中的叛逆,而只关心她的安危。
自家孩子,自家人私下里背着人,自么说教都好,却是容不得别人说她半个字不好的。
燕展映见气氛有点低迷,倒噗嗤笑了起来。
“锄禾日当千,舍都不靠谱……你这孩子还真是……你爷爷听着好好的诗叫你歪成这样,不定要被气成什么样子呢,四哥四嫂从前都是端方之人,偏生出你这鬼怪精灵般的丫头。得了,也快到晚膳的时分了,明儿无事,你再教咱们别的玩法。不过……这牌……只咱们自己闲来玩玩也罢,不好教给外人。”
这牌,连他和老十都觉得有意思,传到外头呢?倒是叫赌场又多了种或许让读书人都着迷的消遣。他们到底是有自制力的成人,那些正贪玩的热血少年郎们若也会了,只怕沉迷于此,这绝非好事。
云朝道:“八叔的话,侄女记下了。”
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教别人干嘛,这东西要不是为了打发旅途寂寞,她才不会拿出来呢,本来就是为了让姑母打发时间,她才做的牌。(迟点还有一更,大概九点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