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玦是长子,也开了府,她又给皇家生了长孙,按说在争偖上头,刘玦是有些优势的,可毕竟刘玦现在只封了郡王,并非太子,所以她和刘玦素来行事周全,对皇室的长辈们也礼数周到,对下面的弟弟妹妹们,亦十分友爱,别说刘琬一个丫头,就是有竞争关系的几个皇子,甭管心里怎么想,刘玦和她,至少面上,是拿出长兄嫂的态度来的。
所以她当真不会因为这点儿事,就对刘琬生气记仇。
但正如刘璇所说,这丫头也确实太不象话了。若是瞿王妃在车上,她们小辈的让个路,也是应有之仪,可车里只有刘琬一个,她心安理得的让姐姐和嫂子给她让路,这便是她不对了。哪怕不对,你过去也就是了,谁计较这个?偏她还上杆着过来卖蠢。
秦氏当真不知道,这样的孩子,瞿王妃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
按说,不管是刘瑜琯哥儿,还是刘琮刘琬,虽不同母,可也都是秦王叔的孩子,刘瑜那般优秀也不提了,就是琯哥儿经历了那样的事,也没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反性格越发明朗可人了。便是淘气,也只有叫人喜欢的。刘琮虽不出色,但似乎也没见他有什么劣迹,平时至少还算是懂礼的。这大概也是他从小便在宫里跟着皇子们一块读书的关系,所以受瞿氏的影响不大。
惟有这个刘琬,让秦氏实在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刘琬是秦王的掌上明珠,最受秦王和瞿氏宠爱,可刘璇在宫里,比之刘琬,那是更得帝后的宠,然也没见刘璇有什么叫人不喜欢的地方。
秦氏只能感叹,这大概只能归之于天性如此了。
再看云朝还是一脸笑笑的样子,似乎刘琬刚才的失礼,她完全没放在心上,秦氏不免为她又是一叹。
见刘璇不高兴,秦氏笑道:“好了好了,回头栎哥儿进宫,我只怕没空管他,放在母后那里,也怕她闹母后,我可把栎哥儿交给你们了。”
提起栎哥儿,刘璇一张臭脸果然就换成了笑脸:“嫂嫂只管放心,交给我就对了。就是我不耐烦了,不是还有琯儿么?我瞧她和栎哥儿倒是正适合一起玩的。我们栎哥儿可怜没小伙伴,如今总算有她的财迷姑姑陪着玩了。”
云朝白了她一眼:“你说我和栎哥儿一般大,直说就是了,非说的这么委婉,我万一听不懂,你不是白说了?从前就与你说过,往后和我说话,直白点。”
这一闹,她倒把今儿害了两个哥哥的事,给丢了开去。
不时到了冀王府,姑嫂三人换了衣裳,便带上栎哥儿,一道往宫里去。
秦氏带着栎哥儿一辆车,云朝和刘璇一辆车,云朝低声问刘璇:“璇姐姐,你说我哥回来了,会住处哪儿?”
刘璇道:“阿瑜哥哥每年回京,因城外有驻军,他又有两千亲卫军,所以从前他都是住在城外驻军营里的。不过今年因你回来,我想阿瑜哥哥可能会回秦王府住。”
云朝两眼一亮:“若是哥哥回秦王府,我是不是也能和皇伯娘求一求,也搬回秦王府去住?”
刘璇没想到她竟然会想回秦王府,便讶异道:“这又何必?便是想见阿瑜哥哥,自可以在宫中见,左右他每天也是要进宫的。你只安心在宫里住着就是了。”
云朝心道,我在宫里,想见什么人可不容易。还是搬回秦王府的好。(谢谢雪舞红枫的打赏,继续求月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