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又叮嘱了云朝几句,方去了御书房。
而云朝受伤的事,卫皇后也知道了,还未等昭华殿里的宫女去请陆姑姑,卫皇后已领着际姑姑亲自来看云朝。
见云朝裹着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卫皇后心疼的直掉眼泪:“这到底是怎了?听说你皇伯父着人召你进宫来,这是惹了什么事儿?怎伤成了这样?御医说什么了?”
云朝笑道:“皇伯娘别伤心,原是我和荣国公府的陈二郎打了一架,荣国公生气,来找皇伯父告状,皇伯父这才教训我的。因我说话气着了皇伯父,他扔了砚台,不小心砸到了我的额头,并无多大的伤,御医也说了没事的。”
卫皇后咬牙道:“陈家小二郎多大,你才多大?他是男儿,你是姑娘家,便是打了一架,荣国公那老东西倒有脸来宫里告你的状!你皇伯父也是,自家的孩子不晓得护着,倒给那老东西脸,反倒训你。琯儿乖,别怕,万事有皇伯娘呢。本宫倒是看看,荣国公可有脸来问本宫要人!”
云朝心道,你要是知道我怎么犯中二病气着你老公的,只怕你就不这么说了。
但作为一个实力演技派,云朝是不会这会儿漏自己的底的,便也一脸委屈道:“我就是说皇伯父不疼我倒向着外人,才气着他的。都是琯儿的错。皇伯父让我去给陈家二小子赔礼道歉呢,我这点儿小伤也没什么,还能动,皇伯娘,等我略躺躺,头不晕了,我就去荣国公府上给陈二郎赔礼去。要不,荣国公再来闹,皇伯父还会一直生我的气的,要是您和皇伯父都不疼琯儿了,等哥哥回了边关,琯儿就……没地方去啦。”
听的卫皇后心都纠了起来。
天启帝既训这孩子,她肯定的是有错处的。但再有错处,也不能容得自己家孩子去受别人家孩子们的委屈!
卫皇后安慰道:“好孩子你别怕,皇伯娘这里就是你的家,我看谁敢叫你受委屈!你皇伯父那里自有皇伯娘去说话。你只管安心养好伤,这伤着额头,万一留了疤痕,你是姑娘家,毁了容貌可不是玩的。什么赔礼道歉的,荣国公那老东西若真敢再叫你给他家二小子赔什么礼,本宫去给他家二小子赔礼!我看荣国公那老东西,怕不怕折了他家二小子的寿!”
云朝心中暗笑,脸上却一副可怜的样子,内疚道:“都是琯儿的错,叫皇伯娘为我担心了。”
卫皇后拍了拍她的小脸,道:“且安心养伤,有什么想吃的,只管与皇伯娘说。皇伯娘留你陆姑姑在这里照顾你。”
云朝笑道:“嗯,皇伯娘且去忙。”
卫皇后还要去问着呢这到底怎回事儿呢,便叮嘱了一番,留了陆姑姑照顾云朝,且回了她凤梧宫的正殿里,叫了人去打听。
再说刘瑜进了御书房,见了天启帝,便跪了下去:“臣刘瑜,见过圣上!”
天启帝:……走了个胡搅蛮缠的,来了个横行无忌的,你们都是祖宗,朕这命!到底造了什么孽!
“还不给朕滚起来说话?”
刘瑜从善如流的起了身。
天启帝道:“这会儿巴巴过来朕,是有什么军国大事?”
刘瑜沉声道:“回圣上,军国大事自是没有的。只臣听说臣妹犯了错,臣做兄长的,没有不管的道理,臣妹犯错,是臣管教不严,若要罚,便罚臣好了。”
天启帝叹了口气:“朕哪里敢罚她!朕已吩咐了沈芳,让他送琯儿去辅国公府住几天,你也体谅体谅你伯父我的难处,别再给朕找事,荣国公那里,朕亲自去说。”
刘瑜已在云朝那里听了天启帝让她去荣国公府赔礼的事,嘴角露出个讥讽的笑来,荣国公倒觉得他脸大,让他刘瑜的妹妹去道歉?别说只是打伤,就是打死,死了也就死了。
把妹妹送去辅国公府,他皇伯父倒真会盘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