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笑道:“放心吧,该怎办怎办。我这做人女儿的被人欺负了,当爹的不得出头?”
到了秦王府,一听说郡主回来了,还要见王爷,这可真是开天劈地头一遭儿,府里的门房不敢怠慢,门房的管事亲自去禀报了刘长史,刘长史也不敢怠慢,忙去禀了刘镛。
刘镛也没想到云朝竟然这会儿回来见他,心里纳闷,也不知是什么事,但那丫头来找自己,肯定不会是好事儿,但他堂堂王爷,难道还能因担心闺女找他不是好事,就躲?他丢不起那人。便对刘长史道:“请郡主进来。”
刘长史亲自去领人,客客气气的把云朝请进了刘镛的小书房里。
等书房里的小厮上了茶,刘长史才退了出去。
云朝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明珠见过王爷。”
难得闺女回来找他一回,刘镛倒想修复一下两边的关系,但冷面王爷高冷惯了,一时实在拉不下这脸,因此只端坐着,道:“难得你回来,可是有事?”
云朝也不多话,与这位实在没什么需要客气的,便直奔主题道:“不知王爷可听说了越国公府和安宁侯府秦家的官司?”
这事刘镛倒是真听瞿氏说过,不过他也没当回事,谅徐家也不敢退他秦王府的亲事,至于秦家那丫头,做妾也罢,秦家自己养着也罢,去庙里也罢,不干他们王府的事儿。瞿氏的意思是,这亲事是先王妃定下来的,若退了亲,倒好象她这继室存心毁了继女的亲事似的。让他千万别听了外头的谣传,便不顾先王妃的意愿。
现在云朝也提这个,面上又看不出生气的样子,刘镛不知她的打算,便问:“倒是听人提过,你是怎么想的?”
“听人提过?”云朝一笑,“想必与王爷提起的人,定是说这门亲事不能退,是先王妃的遗愿吧?那人真要那么在意先王妃的心愿,呵呵,何必还活的风起水生的专门出来恶心人?她难道不知道,先王妃活着的心愿和遗愿,都是希望最恨的人下十八层地狱,早死早消停?”
“放肆!”刘镛气血上涌,深深后悔见这死丫头,但凡这丫头一出现,除了气他,再不会干别的事。
不想云朝却笑道:“王爷别气,我不过胡话罢了。咱们说正事。”
刘镛:……
云朝收起脸上的笑意,沉声道:“越国公和他那老虔婆,打的一手好算盘,他们打算盘我不在意,但算盘打到我这里,想拿我当枪使,也不看他们有没有那脸,我怎么说也是大齐郡主呢,倒要叫一个不要脸的国公夫人算计了?王爷丢得起这脸,我却丢不起。如今有两条路,但看他们选哪一条,一,那对老东西亲自上王府来退亲,从此与秦王府断绝往来。如此,这事也就罢了,我不再计较。二,她既拿我当枪使,不想主动退亲,我就亲自去剁了她的手!我是郡主,尚有八议,大不了也就是削了这封号,左右死不了。我深恨别人算计我,但凡算计我的,我不吝鱼死网破,也要让她尝尝后悔是个什么滋味!”
“你,你简直胆大妄为!”
云朝不在意道:“无所求的人,便没有弱点,一个人若没了弱点,自有胆大妄为的资格,王爷到现在都不明白吗?我一不在意名声,二不在意这郡主的位置,三不在意王爷视不视我为女。凡惹着我的我便往天上闹,只看谁能输得起!”
说到这里,云朝噗笑:“我不在意的,他们都在意着呢,合该受我的气。但我之前就说过,别惹我就好,大家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