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费时的表情很认真。
云朝道:“也不能算是借力……风向,借着风力,控制……还有角度的问题,这个,有点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还是需要自己去感觉,还有,熟练,熟能生巧,练的多了,对风向风力,都会有感觉,还需要靠自己的悟性,若单凭语言,倒真的一时说不清楚了。你自己也是常练箭的,应该能明白。”
费时怔忡,默了半响,方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你说的,我大概理解了,只是一时还有很多想不清楚的地方。郡主,若是,若是方便,我以后可否向你讨教?”
云朝想到刘瑜让他去教这些小子们箭术的话,不禁失笑,道:“讨教不敢,切蹉倒是可行,总会有机会的。”
儿子未因败于一个姑娘而不服,反而虚心向人家讨教,这表现,费大春还是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好了,今天的比试,明珠郡主赢。你们几个小子可别不服,你们差郡主太远,至于明天的比试,哈哈,本侯瞧着,也是悬啊。我看,八成还是郡主胜!”
连输两场,除了费时一脸若有所思,其它的人不免垂头丧气,原本还指着明天的比试呢,结果费大春这么一说,几人心里不免忐忑起来,难道明天真的会输,他们以后,都要听个姑娘家的话?哪怕这姑娘,她是个郡主,那也不成啊。
这若是她哥哥秦王世子飞将军,他们肯定愿意听他的话,为他效劳,但是换一个年纪比他们还小的丫头……
几人都有些傻眼。
靖安侯府的蓝玉平时最是机灵,不免嘀咕道:“若不是怕飞将军觉察,找我们算帐,明儿不如暗算那丫头一回,也省得咱们输了,实在丢不起这人。”
一边的牧成歌听了,忙低声斥道:“胡闹,输了是我们技不如人,暗算,却是连品格都丢了,这话万别再提。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连输都输不起?”
蓝玉脸一红:“我,我也就是说说,又不是真想对付她。”
牧成歌摇头道:“你这也是傻话了,陈小二的事,你忘了?你看她现在安安静静的,却也不想想,郡主是那种会让人算计的人?别到时候比陈小二还惨,我却是帮不了你的。”
说的蓝玉忙抱着自己的胳膊,觉得疼起来,道:“得,算我怕了她。”
牧成歌摇头失笑。
判了输赢,永定侯费大春便被独孤沥拉着离了校场,找地方喝酒去了。刘瑜也不可能和这几个小子有什么共同语言,自去忙他的。费时却不管边上刘璇得意嘲笑的脸,而是虚心跟云朝请指起来,云朝倒也不藏私,详细的与费时说着,空气的湿度,风向,几力,可能对箭产生的各种影响,又与他说起如何在各种空气风向风力的情况下,控制离箭的力道、方向等问题。
这一聊,直说了足足小半个时辰,费时倒是听的认真,还不时提问,甚至拿起弓箭来试验,而别人,却基本上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不免无聊的散了开去。好在独孤家的主人虽然都不在京城,但校场因有老兵看守,保存的还算完好,各种兵器也齐全,他们都拿着兵器,各自试耍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