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兰香和兰巧也是气的不轻,回道:“回舅夫人的话,郡主这是去那几家讨说法呢。舅夫人这一向忙着,大概是未听到外头的话,如今正传着咱们郡主前两年流落到外头,进了青楼的话呢。郡主如何不气?”
冯氏听了,怒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何不说,反倒瞒着我?再怎样,我们如今还在京里呢,难不成她没了娘,我们这娘舅还不能为她出头?便是再忙,这么大的事,咱们也没有不为郡主作主的道理。快,去拦着郡主,待我回去换身出门的衣裳,我与她一起去。”
兰巧忙拦了:“舅夫人,这事儿是将军查出来的,郡主连将军要出面且拦了呢。郡主说了,她自己处理。群主是君,他们是臣,郡主自个人处理得了。舅夫人若跟着去,反倒不便了。”
冯氏一想,还真是,那丫头惯是个主意正的,难怪穿了郡主服出门,这就不是上门去讲道理的样子,只拿她的身份压着,那几家怕就吃不消了,何况这丫头又是那么个脾性。尚若这几家不拿出态度来任她打罚,真闹起来,惊动了宫里,这样的流言,但凡牵进去的人,怕也只能是个死。
倒是郡主自己上门去要说法,反是轻的了。不怕这几家人不服这个软。
不过,冯氏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先让郡主上门去打回脸,回头她这个做长辈的再出手。
她倒要看看,独孤家的外甥女,到底谁真的敢欺负了还不认这个帐!
冯氏发了狠:“你说的是,让她去!闹破了天,便是宫里不管,且还有我们呢。”
兰巧气道:“这几家还罢了,最可气的,是赵王府的广平县主,咱们郡主嫡亲的堂姐妹,竟然也在外头说郡主那些不堪的话,这才叫人冷齿。”
那几家郡主去闹一场也就罢了。可赵王府却不一样。说到底,那几家公侯,是臣,郡主真发狠,拿出为君者的态度,他们也只能忍着。可赵王府不一样。赵王也是皇家人,郡主的身份便没用。且赵王还是郡主的嫡亲伯父,是长辈。
若是郡主那脾气上来,一样打上门去,却是不妥,冯氏急道:“郡主可说了要去赵王府?”
兰巧回道:“舅夫人不用担心,咱们郡主不是那莽撞的人,赵王殿下那里,郡主昨儿让翡翠送了信去,听翡翠说,郡主直接找的赵王殿下,而不是赵王妃,郡主说是等着赵王殿下,如何处罚广平县主,两天之内,给她回个准话呢。”
这是要往大里闹的意思?
冯氏出身北地望族,正经的正三品诰命夫人,底气有,性格亦是钢性的,倒赞许云朝的气性。别的小亏,偶尔吃一回,那是她心脑宽广。可传出流落到青楼做了妓子的话,别说赵王是个郡王,他就是亲王亦不成!天下就没有自家姐妹败坏自家姐妹名声的道理。往严重里说,夺了广平县主的封号都是轻的,除出宗室也是她合该!
冯氏点头:“郡主处置的好。也罢,我先回去,待郡主回来再说。少不得,我也得递名贴进宫,去拜见一下皇后娘娘了!”
却说云朝的仪驾,头一个去的,便是越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