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空也是一样。一套首饰上万两银子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同样的,她的那个时代,别的不说,一套顶级的翡翠,上千万直不稀奇。
可见不管任何时代,不同阶层的人,消费的概念都是不一样的。
云朝苦笑。
然而她如今,只是希望自己这辈子不白活,总得做些什么才好。对不对得起别人,她顾不上,可总要对得起自己这一辈子的。
就是她那会儿,还有一句,人活着,除了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这话虽说装逼,但确实也有些哲理。
她上辈子是每天都在为国争光中努力着,这辈子,在燕家祖父面前,所受的也是最正统的士大夫教育。
如今的她,苟且大概是不用了,那就为诗和远方吧。
云朝绕开嫁妆的问题,继续说正事。
“哥哥,你就说这酒的生意,按我说的,成不成吧?”
刘瑜想了一下才道:“若是赢利的一半,都归之国库,不说别人,皇伯父首先就赞成的。但这不合税赋收取的规矩。所以虽说是好事,但百官们不会同意。你若真想把这生意做成,那就不能说是给国库。只能归于皇伯父的私库。”
说起来,天下都是天子的。但国库和皇帝的私库,却是两回事儿。
国库的银子,只能用于国家和百姓。是绝对不可能归到皇帝私库里的
相反皇库的私库银子,却可以调到国库用。
云朝经刘瑜提醒,一时也为难起来。
她可不想把辛苦赚来的钱,让皇家私自挥霍。她为的是天下百姓的日子能过好一些,国家的实力能强一起,可不是为了给后宫里她皇伯父的那些小老婆们赚脂粉钱的。
云朝道:“就没别的办法了?我可不想我辛苦赚来的银子,最后都成了后宫里的嫔妃们头上身上的金银珠宝。真要那样,难不成我自己不会花销?倒为别人辛苦?”
刘瑜好笑的摇头:“倒也不是没别的办法。”
云朝眼前一亮:“哥哥就直说吧。”
刘瑜道:“该交的税,肯定是要交的。你既想拿出一半来,交于朝庭,只要不坏了规矩,那就不可能有人反对。哥哥掌的是兵权,不管政务,你若想成事,哥哥给你指条路,去找宁荣姑祖母。问问她老人家怎么办。”
“姑祖母不是不管事儿吗?”
刘瑜笑而不答。
云朝挑眉。
她就说嘛,那位姑祖母不是个简单的人。天家哪有什么纯粹的亲情?皇伯父给姑祖母的尊荣,肯定不只是因为她的辈份和从前的恩情,定然是有别的原因的。
云朝笑道:“好,回头与十三舅舅商议过,我就去找姑祖母讨法子去。”
兄妹两个用了晚膳,因这酒好,刘瑜喝的可不止三杯,云朝送他回去服侍他睡下,才回了悬藜院歇下。第二天一早,云朝便收拾了一下,打算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