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敬皇室却是罪。
何况那是几个女眷,她不用做别的,只要让大理寺去拿人问寻,就足够毁了她们一辈子!一个女子,若沾上牢狱,并亲自去牢里转了一圈,看她们还能不能象之前一样锦衣玉食,若无其事的活着!
死道友不死贫道,她们能说出那些话毁她,她又何必心慈手软!
她还记得午后与刘璇聊天,刘璇笑话她行事也太直白的时候,她还大言不惭说什么一力降十会,她又不是没有依仗义的孤女,就好比看中桌上的一盘点心,想吃了,明明这点心就是为她做的,她当然可以直接让丫鬟端过来大大方方的吃,何必学那小家子气,迂回曲折的先瞥那点心三百眼,跟人表示她想吃,偏又不直接说出来,让人玩个猜猜猜,若是丫鬟们猜中了,给了端了过来还罢了,万一猜不中,让人以为她只是看着有意思,并不是想吃,那不是有病么?
说的刘璇哈哈大笑。
云朝一叹,本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够直接了,可万万没想到,她还是太婉约啊。
冯氏的惊讶,让自己其实也惊讶的云朝,很有些惭愧:“八舅母,别为我的事操心了,您和舅舅们这些天都忙的脚不沾地的,我帮不上忙就罢了,还要你们为我操心。放心吧,左右这事皇伯父和皇伯娘都知道了,不会让我任人欺负的。再则,我是那叫人欺负的人么?对那些记吃不记打的,其实打更狠点就成了。我自己理会的。”
冯氏听她说卫皇后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也便作罢。哪怕是做给他们这些娘舅看,宫里的两位,也不会当这事没发生。
果然第二天,冯氏便知道卫皇后下了懿旨,夺了赵王府的广平县主的封号,并勒令她禁足三月,面壁思过的事儿。
上京城的权贵圈里,自然又是一阵阵动,再联想这个节骨眼上,云朝打上了越国公府的门,又去荣公国公和永春侯府的事,还有小妾们的偶象瞿王妃去大相国寺祈福的事,该明白的,便都明白了地来。
涉事的几家,全都迅速动手作了处置。并很快派了亲信来了辅国公府,给云朝递了贴子求见。
人都被冯氏拦了,冯氏亲咱叫了送贴子的人过去问话,冯氏自然拒了那几家主母想见云朝的请求,不过也代云朝表示,如此处置,那事就算揭过了。若再有下次,则不必多说,只让宫里出面解决。
几家亲信忙表示,自家主人说是自家的错,此事绝无二回。
冯氏冷笑着打发了人。几个亲信回去一说,那几家当家人也是抹了抹冷汗。这才意识到,辅国公府如今可有人在京呢,不说宫里和刘瑜,就算云朝让辅国公府出手,他们几家也受不了。
不,比让宫里和刘瑜出手,辅国公府更让他们受不了。
宫里要讲手法,刘瑜是宗室,好歹也要顾着这几家的功勋,也不好把人往死里得罪。可是辅国公府不一样啊。
辅国公府巴不得找点儿事情,把几家得罪得罪,好让天启帝放心呢。
越国公府的三小姐徐娇蓉,荣国公府二房的五娘、三房的六娘、三房的夫人,还有永春侯府的小姐,都被送去了家庙里,两个国公府并一个侯府的四位小姐不到出嫁,不得出来,还有那位陈三夫人得去庙里吃斋念佛三年的消息,云朝听到的时候,也不过抿了嘴一笑,便未说话。
至于那位欧阳家的小姐,还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