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又想到秦氏说的刘瑜的亲事,便打发翡翠去给刘瑜送信,晚间刘瑜便来了辅国公府,先是去拜见了两位舅舅舅母,这才去了云朝住的院里说话。
兄妹两相见,刘瑜待云朝行了礼,方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我家琯儿长大了。”
“哥哥怎突然说这个?”云朝携了刘瑜进了内屋坐定,让兰草上了茶,打发了屋里的宫女,这才笑问。
刘瑜笑道:“那几家的事,你处置的好。宫里的欧阳修媛你且不必理会。”
说到这里,刘瑜眸色一沉:“皇伯娘会让欧阳修媛往后不再找你的。至于欧阳家,原本你处置了,哥哥便也不会再理会,不过欧阳修媛竟拿势压你,当真不知所谓,我若不给欧阳家好看,倒是秦王府没脸了。”
云朝道:“这,我已让大理寺去拿了人,已是极重的惩罚了吧?”
刘瑜摇头:“琯儿还是心软。有时候,不是咱们心硬,而是非硬不可。哥哥若当真不理会,外人不会说咱们心善,只当秦王府好欺。便是赵王伯父家里,你也不用管。我妹妹还不需怕得罪一个县主。”
云朝道:“我知道了。”
刘瑜也就不再多提,笑问云朝写信叫她过来何事。
云朝道:“我听冀王嫂说,宫里正给哥哥议亲呢,冀王嫂的意思,哥哥的亲事,不会在勋贵人家寻,怕是从三省六部的长官这些人家寻了。哥哥以为如何?”
“我们琯儿都知道关心哥哥了,”刘瑜笑的欣慰,“不过定亲的事,哥哥心里有数。咱们家已经是最显赫的人家,哥哥不需要什么得力的姻亲,从文官里选,也是不错的。左右皇伯父和皇伯娘不会亏了我。”
云朝白了他一眼:“倒说的我平时不关心哥哥似的。”
想了想,云朝还是试探着问道:“哥哥,其实有一点,我不大明白。”
刘瑜好笑道:“难得我们琯哥儿说一句话还要左思右量的,这可不象你。与哥哥说话,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但有不明白的,只管问哥哥就是了。”
云朝这才开口:“我是想着,外祖家世代镇守边疆,哥哥如今又分了一半外祖家的兵权,也是掌兵的,偏父王又掌着兵部,这……是不是不太好?按说不该如此。”
她竟问这样的问题,倒让刘瑜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