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刘瑛笑道:“好些日子未见琯哥儿了,瞧着竟又长高了似的。”
云朝无视了刘琼瞪的圆圆的眼,只上前携了刘瑛的手,笑道:“哥哥说我是土里被施了肥的庄稼,所以长的快,瑛姐姐身体大好了吧?瞧着气色倒还不错。”
刘瑛道:“御医也说大好了,母后又给我送了不少好的药材过去,每天都要吃药膳,倒把我养胖了些。”
刘琼在边上撇了撇嘴,她委实看不上刘瑛,觉得她连个王府的郡主都要巴结着,这还罢了,就连小小的永年伯府的姑娘,她也上杆子去声表姐,真正丢尽了皇家女的脸面。
刘琼很想在卫芜和云朝面前端起她皇家公主的架子,可惜一个和刘瑛说的亲热,一个淡淡的与刘璇低头说话,竟无人瞧她。
刘琼不甘心就此退走,眼珠一转,便嗤笑道:“咦,明珠怎不系抹额了?额上的伤竟好了?还真是呢,这仔细一瞧呀,也只有点淡白的痕迹,竟瞧不出什么了。总算没有毁容。”
云朝抬了眼皮看了她一眼,笑道:“是呀,不过这点淡白的痕迹,我照镜子时,看着还是觉得不舒服,这都是皇伯父的错,回头我要找皇伯父讨赔偿去。”
听的卫芜吓了一跳,这天下,谁敢说帝王的不是?
明珠这丫头,也太口无遮拦了。
不想刘璇听了却大笑:“那你可得多讨点赔偿,回头分我一份。不过你这丫头也太贪心了,上回父王给你赏的东西可不少,父王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只怕也肉痛的很呢,除了温泉庄子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连父王最爱的那柄如意镇纸都给了你。我可是眼红了好久,父王都未允了给我的。”
卫芜听的咋舌,赏赐什么的,她倒未在意,东西再好,对出身秦王府的明珠未必算什么,她惊讶的是刘璇和明珠姐妹两个,提起天启帝时这亲热的如同对寻常人家的长辈的语气。
倒是刘琼听了,嫉妒的几乎红了眼。
嫉恨让她在这一舜间失去了理智,恶毒的话冲口而出:“父王赏你,是父王心慈,你算什么?克母的人,竟然也有脸坦然受了,也不怕折了你的福!我若是你……”
云朝徒然沉了脸,喝斥道:“你若是我,又当如何?堂堂皇家贵女,竟学那等子市井泼妇的口舌之能,真正丢尽了皇家的脸面。本宫敬你年长,素不与你计较,倒敬得你越发没了体面!克母?我倒要去问问皇伯父,我是怎个克母的!我原还奇怪,你母族欧阳家的姑娘何以传我那等难听的话,原来根子上,竟在你这里。如今连我克母的话都说出来了,是不是哪天还要说我克父?克全家?克整个皇室宗亲?若这样的话,我也容你,我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来人,去把二公主这话,回禀皇伯父一声,让皇伯父给我找个钦天监的人来算一算!”
刘瑛一直觉得,这么多堂姐妹里,明珠是个最淘气可爱的,笑起来便让人心底发软,打心里叫人疼爱,没想到她发起火来,竟是这个样子,早吓的脸都白了,张了张嘴,竟也不知道是该为刘琼求个情,还是劝明珠别生气。刘璇便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别出声。
要刘璇说,刘琼近来也实在有些作的过头了,是该好好给她个教训。(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