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游笑道:“成,回头就让琯儿写封信回去。四伯娘也别想太多,家里有五叔在呢,他老人家可比我们有见识。有五叔分说清楚,七叔和七婶想必也不会太担忧。”
开解了八叔的事儿,一屋子便只剩下高兴。
小十叔和大堂兄云书入了翰林院,这可是大喜事儿。尤其是小十叔还被点了御前行走,妥妥的天子近臣,三年出一个状元郎,若不是云朝,燕展昭也未必会有这殊荣。能在天子面前露脸,他还是三元及第的出身,起点便够高,将来的前程当然不会差。
蒋老太太笑道:“这可都是沾了琯儿的光。若不是因着琯儿,小十可未必有这体面。”
云朝也笑道:“四伯祖母这回可说错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委实是因为小十叔是开朝来的头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人品样貌世间难寻,圣上爱才,这才委以重任。宫里的二公主才赐了驸马,二公主的驸马还是出身宁国公府牧家呢,却也没有这份殊荣,我听说二公主的驸马如今还在五城兵马司里混着,连个御前侍卫都没混上,可见圣上抬举谁,可不是看关系远近,还得看才学能力。”
成氏叹道:“便是看才学,也有个亲近远疏。咱们是一家人,且不说那客气话儿。如今可是好了,咱们这一支,原也只你六叔和你大伯有官职,你六叔也是外任,你大伯虽是京官,可也帮不上家里什么忙。如今你八叔十叔还有你大堂兄都站在了朝堂上,老六和你们大伯也不算独木难支了。虽说族里亦有做官的,可到底不比咱们自己这一支亲近。咱们这一支也算是有起色了。过些年云开几个小子再有出息,亦高中进士,一家子叔侄相互扶持,再不用愁。倒是川儿,偏走了武路子,他一个武将,哪有不打仗的,战场刀剑无眼,偏家里再帮不上他的忙,这才是叫人忧心的。”
大哥云川将来的路,其实已经有了按排,只是这一点云朝这会儿也不便说,便笑道:“大哥在北关,他的上峰便是我亲兄长,岂有不照顾的?再则那里是我外祖家的辖地,我外祖父极是看重大哥,大哥的前程也不愁。再说,便是不看在我面上,也要看在九婶婶的面上,怎会让大哥涉险?且那也是大哥自己选的路,家里一家子老弱呢,大哥自己也会注意安全的。”
话是这么说,到底让人担忧。
正说着,云画和云歌从学里回来,听说九婶子和云朝来了家里,连洗漱都顾不上,便忙来老太太院里拜见。
兄妹相见,自又是一翻热闹。
说了会儿话,三伯燕展恒也回了家。成氏便着人请了老太爷过来。又说了会儿燕展映燕展昭和燕云书的事,见时辰不早,成氏便吩咐下人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