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说是拦门,其实也是因为时间早,让迎亲的迟些进门,设置些难度,显得自家姑娘金贵,叫男方晓得不好娶,将来多珍惜的意思。却不是存心为难。
因此沈家子弟这边虽然被比了下去,得知人家燕家拦门的是几个勋贵子弟,便笑着认输,只说没法再比了,拿了红封砸门。云河嘻闹着矜持了半响,觉得差不多了,沈家的红封给的也爽快,便拉着费时几个退到一边,却笑道:“我们兄弟几个这关却是过了。不过我家妹妹却不是那么好娶的,纵是我这武关过了,我几个兄弟的文关却不好过呢,妹婿和迎亲的众兄弟们,且拿出你们平时的高才来,斗诗斗文的,且得再胜了我兄弟们才好进门呀。”
接下来便轮到云歌云画云开云洛和云北上场。
沈家子弟这边心道,你们请了外援,这武的斗不过你们燕家子,文的总该轮到我们沈家子弟出彩了吧?
因此极有信心的撸起袖子上前,打算叫四周看热闹的乡邻都见识见识沈家子弟的才学。燕家是出了个燕状元不假,可不是个个都那么妖孽的是不是?别的不说,燕云歌和燕云画虽然书读的也极好,但比之燕状元的惊才绝艳,却是多有不如。
他们哪里知道,燕家除了燕状元,盱城县族地,还有燕云开和燕云洛兄弟两个呢。
云开放在读书人中,已是不凡之辈,云洛的惊才绝艳,可是不下燕状元的。
可惜这两个也就是在清江府有名,这名头还未传到金陵城来。
看着沈家子弟磨拳擦拳,云河和费时几个偷乐。
云河还朝费时挤了挤眼,费时也低声道:“一会儿他们便该知道阿开和阿洛的厉害了。回头少不得还要拿银子砸门呢。说起来你们家这位姑爷也挺可怜的啊,文斗武斗都胜不了,想叫开你们家的大门,把姑娘娶回家,当真是不容易呢。哈哈。”
云河撇着嘴得意道:“我们燕家姑娘金贵,岂是好娶的?哎哟,一想到家里妹妹多,往后出嫁,我这大舅哥可不少得要多收红封,我这心里就美滋滋的。往后妹婿们的孝敬也不老少呢。”
费时打击他道:“这有什么,将来燕状元娶我们琯哥儿,我们都当娘家兄弟去拦门,那会儿你还得求着我们呢。有云洛那小子在,还有燕状元这个新郎官,文斗是比不过你们燕家人了,不过武斗嘛,哈哈,我们勋贵子弟岂是吃素的?若是阿瑜哥能回来给妹妹送嫁,天下间谁能赢得过他去?”
云河顿时吃了瘪,不过眼珠子一转,便笑道:“兄弟且先别得意,我们家可不只有我一个文武全才的。你忘了我家畅妹妹?若论韬略,她当然不能与飞将军比,可若单论武艺,呵呵,再过几年,我们畅儿长大些,便是飞将军,也未必能赢了她。”
费时想了想燕家那位云畅妹儿的变态之处,就如被卡住了脖子,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云河那得意的笑脸,恨不得一拳打扁。
云河越发得意起来,决定继续在费时心灵的小伤口再撒点儿盐,笑道:“再说了,琯妹妹虽是郡主,却也是咱们家的半个姑娘呢,我们可是她的兄弟,她又哪里舍得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