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心里暗骂一声,她堂堂郡主,做了这么多的生意,一夏光卖冰分的银子就有两万银,再加上纸坊和油坊分的利,还有点心铺子,食肆,可归拢到一起,留下周转的银子,也不过只有四万多两银子可用!
这死胖子工程资金就占了不少,竟然一挥手就能拿出十万两银子来。这才是真土豪啊!
可惜她食邑的收入,都在她哥刘瑜的手上存着呢,这些银子她是动用不了的。
云朝翻了个白眼,道:“我勉强能拿出四万五千两银子来。”
萧大胖笑道:“虽到未到年底,不过殿下出四万五千两银子也不好看,不如我把今年新万福酒楼的利先支给殿下五千两如何?好歹凑个五万两银子的整数啊!”
云朝:……
云朝算过了,陈嘉茗现在便有两艘大海船,以前都是跟着陈的海商船队下海,如果想自己组建海商船队,至少再加四艘海船,余下再和别的小海商结伴,至少凑个十艘海船,一个出海的商队,才能勉强成型。
四艘出海的大型海船,至少需要四十万两银子,再加上购买货物和护卫队配置的武器,至少也得需要四五十万两银子,按九十万两银子算,她和萧大胖加起来,也才只有十五万两,差的可多着呢。
她之前陆续给过陈嘉茗两万两银子,陈嘉茗自己倒是能拿出十多二十万两,如今能凑出来的也不过三十多万两。
至少还得再弄六十万两的银子才成。
云朝在金陵的时候与三伯父燕展恒提过做海商生意的事情,三伯父也说过,可以凑出五万两银子出来。云朝决定过些日子便给三伯父写信去。
送走萧大胖,云朝便去了二房五叔家里,与九婶子独孤游提起走海商的事情。
独孤游倒是大方,道:“家里原本的情况你也清楚,说是一穷二白也不为过,若不是你弄出来的油坊,家里赚了些银子,如今也只混个温饱罢了。可油坊赚的银子,你五叔都给你拿去置了地。家里怕是只有四五千两的闲置银子。我这边嫁妆倒是丰厚,现银我便能拿出两万两来。我再让我的陪嫁铺子和田庄上抽调一部分现银,加上家里的余银,凑个五万两倒也使得。”
云朝道:“不如就拿两万银?我虽缺银子,可也不敢花用九婶和五叔的全部家底。走海商风险大,万一要是全赔了,我可担不起。”
独孤游嗤道:“出息!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你五叔不懂,还是你九叔不懂?就算全赔了,一日三餐总不至于饿着。家里的田庄在,就饿不死咱们一家子。再不成,我不还有那么多的嫁妆在?虽说好女不穿嫁时衣,但你九叔又不是那酸文假醋的,我拿出来给家里周转一下,你九叔还能不用?我可还指着靠你大赚一笔呢。再说你不是缺银子么?就别和我装了,五万两银子你若是接下,晚上我便与你五叔和九叔商议。回头凑足银子,你只管放心接下就成。真个赔光,也不要你担责任。没得赚了银子是我们的,赔了银子却叫你一人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