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笑道:“恭喜了,怎么着我也得给你儿子送个金项圈去。”
说完话,云朝留萧大胖在家里用完午饭再走。萧大胖却说是午后还得往府城山阳赶,因他说好了初五要去严衡府上看望妹妹的。这冬天里河面上结了冰,不好走水路,若走陆路,路上又有雪,也不好走,平时水路一天便能到的,这积雪的路,怕得要走个两天了。
云朝便未多留。
过了人日,玉瑶和左连生小夫妻从泗州回娘家拜年,又是一翻热闹。
玉瑶的公婆想着左家庄离古庄也有几十里路呢,且路上又有雪,来回赶委实受罪,便是不心疼儿媳,他们还心疼儿子呢。便叫玉瑶小夫妻两在娘家住两天再回。
左连生被小舅子们拉去山上打猎,又或是吟诗作画,玉瑶这边则和姐妹们一处品茶赏雪。
玉瑶便和姐妹们商议,她毕竟是出嫁了,再管着兔坊的事不合适,云朝也不合适接,她便想到谨语将来还是要嫁回燕家的,便与谨语商量,把兔坊的管理交到谨语手上。
谨语直摆手:“不成不成,我不擅长的事儿,教到我手上,回头再弄的一团糟。要我说,瑶表姐你继续管着也没什么,左右这兔坊也只是我们姐妹弄着玩的,平时得些脂粉钱罢了。淮河田庄上离左家庄,比离咱们这里也没有远多少,便是你继续管着,也没什么不便。琯儿,畅儿,你们说是不是?”
云朝和云畅也觉得让玉瑶继续管着正合适,淮河田庄离着泗州的左家庄也不过二三十里路,与离古庄也没差多少。再说玉瑶对兔坊的事情最了解,换别人还得再熟悉一段时间,倒不如她继续管着,大家都省事。
再说了,那兔坊虽然占用的是燕家的田地,却只是她们姐妹的产业,并不属于燕家,所以给玉瑶这个出嫁女管,还真没问题。
见云朝和云畅都让她继续管着,玉瑶便应了下来。不过她还是道:“那事情都交给我,账目还是让畅儿管吧。”
云开没帮着云朝盘账之前,云畅也常帮云朝盘账,账目她却是熟悉的。帮着管账倒是成。
而玉瑶嫁人时,家里也只给她赔嫁了几个丫鬟,并无别的陪房,要知道,七叔祖家也就这两年才起的,确实无人可用也是真的。玉瑶嫁到夫家,她是长媳,手上的事情不会少,云畅便点头应了下来。
姐妹几个又问玉瑶在夫家过的如何,平时有什么消遣。
玉瑶笑道:“左家也是大族,你姐夫家在左氏族里属于中等,日子还算过得去,我平时虽然也要应酬族中的妯娌,但娘家硬气,嫁妆足,自有好处,寻常也没人与我为难。便是有那想寻不是的,我只顶回去就是了,只要占了理,我便没什么怕的。且我婆婆也护着我,便是有辈份长的酸我两句,不必我开口,我婆婆便为我拦了。婆婆怕我面嫩,又说我性子温敦,容易叫人欺负了,因此但凡遇上什么,便护着我。”
说到这里,玉瑶得意的笑了:“这也是出嫁前八婶教我的,她说我本就不擅长与人作口舌之争,且我婆婆看着便是个厉害的,叫我只管讨好了婆婆就成。我是她儿媳,只要她喜欢我,岂有不扩着我的?我照着八婶给我支的招,事事以婆婆为重,又讨好了小姑子,小姑子也常在婆婆面前说我好话。还真是管用。如今我婆婆对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