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展曦见到他们兄妹过来,也极高兴。
云朝笑着上前行:“十一叔一向安好?”
燕展曦忙抬手拦了她的礼,打量了云朝一眼,方笑道:“瞧着好似又长高了。我一切都好。你见过我娘和大嫂了?今儿怎得空过来?”
“自是先去给伯祖母和大伯娘请过安,才过来瞧十一叔的。我原听哥哥们说要上街去帮十一叔买些缺用的颜料?要我说,倒不必去买了,我那里还有些上好的颜料,回头我差人给十一叔送来。我还想看看十一叔的画作的如何呢。”
燕展曦一边命人给云开兄弟几个上茶,让他们在外间等着,一边引了云朝进了画室里:“再过些天便能完稿,刚好你来了,顺便帮我瞧瞧。”
待到燕展曦展开画卷,云朝虽有思想准备,却也看的咋舌,对京城,如今的她也算是熟悉了,画卷缓开,正如繁华的上京城在眼前徐徐展开,无论画工还是意境,在她看来,皆是丹青宗师的水准。
这样的一画幅,成稿后若是现于世人面前,必能引起轰动。
几年的磨练,燕展曦的画功不说造峰造极,可当世能与他比肩的,大概也只有那些成名的书画大师了。
云朝一翻赞叹,欣赏了半天,方念念不舍的收回目光,看着燕展曦道:“此画成稿后,十一叔有何打算?”
打算?燕展曦不解,想了想,才笑道:“这几年我一心沉浸在书画中,你伯祖父先前还念叨着让我用心读书,考个功名,后来也索性随了我。咱们家有十哥这个状元郎,又有开儿和洛儿兄弟几个,我走不走仕途都不打紧。且我也无心功名。这几年为着这副画用尽了心思,越发觉得自己眼界有限,若说打算,我正想着等这幅画完稿后,出去走走,亲眼看看大齐的千里江山,还有各处的风土人情。总待在京城,再难有进益。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过你伯祖父伯祖母想来不会轻易答应,到时候怕又得费好一翻口舌了。”
说到最后,燕展曦言语中已带上无奈。
云朝好笑道:“十一叔是幼子,年纪比大堂兄还要小些,伯祖父和伯祖母不放心您一人外出,也是有的。到时候您好好说,想必伯祖父和伯祖母终究还是会支持您的。若实在不放心,我挑两个身手好的护卫跟着您,至少外出的安全问题要保证。”
燕家是诗书之家,想找到真正身手好的护卫极难。小十叔燕展昭身边的听涛,那是意外。寻常人家想找到听涛这样的高手几无可能。
就算是云朝身边的护卫和暗卫,那也是沾了皇家和辅国公府的光。尤其是辅国公府。辅国公府可是几朝的积累,真论起来,在暗卫的陪养上上,怕是皇家也比不上。
燕展曦想到云朝之前因为他受伤的事情闹出来的那一出,倒是没说拒绝的话,笑道:“十一叔也不与琯哥儿客气,若真出行,再与你要人。我倒是能照顾自己,只没人跟着,你伯祖父定是不允我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