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不过一个妾室,能冲撞着琯哥儿什么?”
卫芜白了他一眼:“到底不吉利。说句难听的,我都怀疑她存心给琯哥儿添晦气。”
若是真的,用自己的命给别人添晦气,这得脑子多抽才干得出来的事情啊。
卫芜不是没有这样怀疑过,只是想想又不可能,今天毕竟只是琯哥儿的生辰,又不是正经办及笄礼的日子。卫芜也好奇瞿氏为什么突然自杀呢。但好奇归好奇,她可不会因为好奇,就给自己找事,去烤问那一院子的人。
刘瑜小心把人搂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下巴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方道:“明儿让琯哥儿去宫里吧,就说要准备笄礼忙着呢。琯哥儿笄礼是一辈子的大事,咱们该怎么准备便怎么准备。按说瞿氏一个妾室……罢了,让阿琮和刘琬给她守棂。回头我让人去与阿琮说一声。”
他和琯哥儿,是面都不会沾一下的。就是宋侧妃和吴侧妃生的两个小的,刘瑜也没打算让他们服丧,他能让刘琮和刘琬去守灵,已经是看在刘琮这个兄弟的面上了。
卫芜见他有了安排,当然不会多说。
第二天一早,云朝就被刘瑜打发进了宫里。
待到宫里见过卫皇后,卫皇后对她这一早跑过来也表示了惊讶。
云朝道:“瞿氏去逝,哥哥说我不能因此误了笄礼的事,家里这些天估计也乱着,便把我打发到了皇伯娘这里来。”
卫皇后吃了一惊:“瞿氏去了?”
云朝便把瞿氏自溢的事情说了一便。
按说这也算是秦王府的丑闻,但卫皇后不是别人,云朝说的一点压力也没有。
听到瞿氏是自溢身亡,卫皇后不免皱眉。王府的后院,可是她侄女管着的,若是叫人说出卫芜当儿媳的虐待公公妾室的闲话,到底不美。若是秦王那脑子有坑的也这么怀疑,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卫皇后便道:“可查了原因?这新年里,她怎就突然想不开了?”
云朝也好奇呀,然而她是真不知道,只好摇头:“我一早便被哥哥打发进宫,并不知道,不过有父王在,总能查出原因的。”
卫皇后便不再多问,等云朝去了刘璇那里,卫皇后便让陆姑姑去打听。她对瞿氏为什么自杀一点兴趣也没有,但瞿氏以什么规制下葬,却是得要问一问的。她是怕秦王脑子一热以正妃礼下葬,那刘瑜肯定又得炸了。当年刘瑜血洗秦王府的事情,可不能再来一回。
等到了中午,陆姑姑派的人过来回话,说是瞿氏丧礼只摆在了她生前的院里,比之侧妃葬仪还不如,卫皇后才点了点头。即如此,想必是秦王同意的。
“可知道瞿氏为何突然自杀?总不成是为了给琯哥儿添堵吧?”
二月里是琯哥儿的笄礼,四月里是她出嫁的日子。
陆姑姑面色古怪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