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芜陪着几个小姑娘说了会儿话,云朝担心累着她,便起身告辞。
已经有四五个月身孕的卫芜已经显孕,身子重更容易觉得累,又知道她们小姑娘和自己在一起说话大概也是不自在的,便不挽留,给了头回见面的云畅和玉灵一份见面礼,便打发她们去了。
等云朝几人走后,卫芜叫了卫嬷嬷和自己的大丫鬟过来:“王爷认了燕家二姑娘为义女,燕二姑娘以后就算是咱们府上的三小姐了,回头你们吩咐下去,见着燕二姑娘,全当着咱们府上的小姐待。份例比照着以前二小姐的来。嬷嬷,你吩咐针线上,给畅妹妹赶制春夏衫各八套,余下那三位小姐每人两季各四套吧。头面首饰也从库房里挑几套给畅妹妹送去。”
卫嬷嬷两人笑着应是。
卫芜又道:“衣裙务必十天内赶出来。王爷要办认亲宴,咱们也先准备上,把要请的亲朋拟出来,派人送给王爷过眼,请柬还得王爷亲自准备,以王爷的名义发出去才显郑重。”
大丫鬟犹豫道:“这,是不是太过了些?毕竟只是认个义女罢了。”
再怎样,那也不是王府正经的小姐。
卫芜瞪了她一眼:“我再说一次,公主的事,都是大事。世子对公主,那是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他就这么个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再如何疼着宠着都不为过。燕家于咱们公主有大恩,王爷认燕二姑娘为义女,咱们认她作义妹,都是应有之义。我才都白说了?她往后就是咱们府上的三小姐,比之嫁了的二小姐,你们更应该小心应对。在公主心里,燕二姑娘的份量可不比世子轻,都听明白了?”
大丫鬟脸色一白,忙点头:“是奴婢想差了。世子妃的话,奴婢定记在心上,再不敢乱说。”
卫芜点了点头:“便不为燕家于公主有恩情,只看燕家,燕二姑娘的长兄年纪轻轻便是五品怀化郎将,再磨砺几年,成就未必比咱家世子差。燕状元那是燕二姑娘的族叔,燕二姑娘的二兄三兄,皆是举子,今春参加了春闱的。杏榜上必有一席之地,尤其三兄燕云洛府试乡试都是头名,若会试再中头名,燕家继燕状元后,又出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更别提燕二姑娘的祖父燕老太爷,前朝便是太子师,若不是前朝倾覆,燕家老太一个太傅是落不了的。燕二姑娘这样的出身,比之秦王府的小姐也不差,哪容得别人小瞧?我们家公主,你们是知道她的脾气的。为着个燕家十一爷,生生压着荣国公府赔了万两银子,还在宫里闹了一场,若是哪个轻慢了燕二姑娘,她能扒了你们的皮。千万记得我的话,再给咱们院里的人也都敲敲警钟,别在这上头丢了我和世子爷的脸。且去忙吧。”
云朝不知道卫芜敲打院里人的事,回了悬藜院,云畅和玉灵玉琴玉琪各自住的屋子都收拾好了。
原本就准备好了她们住的屋子,只是四个小姑娘要住些天,都带了小丫鬟和常用的随身行李,玉琴和玉琪不是头回来,而云畅的丫鬟小花和玉灵的丫鬟原就和云朝院里的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在燕家时,本就是一家人。
所以云朝她们回院里时,收拾好屋子的丫鬟们,正团在一起叙旧呢。
悬藜院不是秦王府最大的院子,看着也疏阔,但其实算是秦王府最奢华的院子。当初刘瑜修缮这处院子,惟恐云朝在家里受委屈,一应装饰和材料,都是用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