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瑜顿了一下,才道:“阿玠那里,侄儿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帮忙。至于阿珉,让他去清江府看看那里的田庄是如何种新粮的,实地总结出经验来,也好帮衬一下冀王兄,冀王兄如今担着高产粮的推广,事关民生,这担子委实不轻,自家兄弟帮着分担,原也是做兄弟的责任。阿珉打小喜读书,义学和藏书阁刚好适合他,义学和藏书阁虽在清江府,将来必要在全大齐推广开来,阿珉现在帮琯哥儿搭把手,将来也好担重任。皇伯父觉得如此可行?”
并不提以刘玦的名义总领的事。
但天启帝既然想培养刘玦继位,便会扶持刘玦,不会让他下面的兄弟抢了他的名头。
天启帝未置可否,倒是笑问:“你们两兄弟素来不与那几个小的一起胡闹,怎突然想起来要给他们找差事?”
这便该刘玦回话了。
刘玦笑道:“还不是阿玠那小子,自从成亲开府后,他便整日里在儿臣和阿瑜面前转,还说什么养家不易,又不好寻父皇讨银子使,没得让父皇觉得他没出息,又说他是弟弟,我们当兄长的合该帮着他,儿臣便把他推到阿瑜那里,阿瑜缠不过,便给他指了明路,让他明年去沿海帮忙。”
天启帝也笑起来:“那小子,打小就是个爱占便宜不肯吃亏的。瑜儿既说了要安排他去军中,倒怎又想起让阿珉去给琯哥儿帮忙?老二朕还是知道的,那就是个闷嘴葫芦,他可拉不下脸跟老三似的歪缠着你们。”
刘玦笑道:“这可是父皇料错了。二弟在宫里时是闷了些,那不是因为他当皇子那会儿住在宫里,母后照顾的周全,他没短缺过么?如今成亲开府,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呢,他再过几个月也是有儿子的人了,可不就想领个差事,多赚些银子,往后一府的人能过的宽敝些?他是男儿,总指着父皇养活也是不成的。可正如父皇所说,他又不敢跟阿玠似的跑到我和阿瑜面前耍赖皮,好在他和阿玠年纪相仿,一起在宫里长大,倒能说得上话,便问阿玠讨主意。阿玠那小子能有什么好主意?索性拉了他请我和阿瑜喝酒。我和阿瑜不好白喝自己弟弟的酒,只好帮忙来父皇面前给他们讨差事了。”
天启帝被刘玦一翻俏皮的话逗的哈哈大笑。
“那小个小子总算聪明了一回。难得你们兄弟友爱,朕这当父亲的,便如了你们的愿。阿玠跟着瑜儿,朕不担心,他不听话,瑜儿总能收拾了他。但老二去清江府,琯哥儿是做妹妹的,不好管束他,他又才经事,也不能让把担子都担到他身上。左右新粮种植的事情,是阿玦你负责的,朕便把阿珉交给你,就让他代你去趟清江府吧。他若有哪里做的不好,朕也不找他,只惟你是问。”
刘玦弓身应诺:“父皇太忙,儿臣做兄长的原有教导弟弟们的义务,他们做的不好,父皇只管骂儿臣就是了。”
说完正事,兄弟两人告退,刘瑜晚上回王府,便叫了云朝,说了让她安排一下刘珉和刘玠参与海贸的事。
这对云朝就不是个事儿,船队正是发展的初级阶段,她又想帮着刘瑜把海军的雏形先弄出来,成本当然越多越好。但海贸生意内务府占五成的份额却是不变的。余下的看各家投的银子分另外的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