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变的画风太让人意外了,简勋和纪岩还能好些,顶多就是无语,店里服务员则完全就是蒙愣了,平时老板带着他这两兄弟整天牛逼哄哄,这么能耐,那么厉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天老大,他老二似的。这来了真格儿的整个就一熊包,让人打趴下立马就怂了,还能不能有点儿男人样了,这哭叽叽的快赶上女人了。
简勋也懒得再跟这号人磨叽,拿起了车钥匙把纪岩护在身侧就往外走。
“唉,你们得说说清楚,怎么就举报我们了?”那两个男人这时候也都从地上爬了起来,其中一个还不死心的直问。
简勋回过头瞪他一眼,道:“你们干了什么缺德事儿自己不清楚吗?要是不知道,回头问问你们老板,让他说说往菜里头都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佐料?”
店里头吃饭的客人刚才还直瞧着热闹呢,听他这两句话立马警觉,一个个都起了疑心:“怎么回事,这菜里还额外放东西了吗?”
“唉,老板,你给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各桌的客人纷纷起身,冲着一脸血的店老板质问。
“没有没有,这都是误会——”
店老板如何的解释,又怎么去安抚这些闹起来的客人,走出店门的两人不再去关心。
至于那些起了疑心的客人,会不会继续吃下去,那就是见人见智了,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有人眼里不容沙子,有人就得过且过,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也并不是谁都能干预得了的。把知道的说出来,自己觉着问心无愧就好。
“那店老板就是个蠢蛋,明明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愣是装大爷,他要是不过来找茬儿,至少中午这顿没什么事儿。”简勋把车子开上了道,想想刚才的情形说了句道。
纪岩从车后镜里看他:“你就那么相信我的判断?万一是我说错了呢?”毕竟人舌头不是仪器,再好使唤也出不了数据。这年头凡事都讲究证据,空口白话说出来谁也不大相信不是?
“哎?”简勋似乎根本就没想过有这种可能,愣了一下,随即道:“错就错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顶多让他们白跑一趟,回头请喝顿酒就行了。”
纪岩道:“你想的是这个,那鱼头店这边怎么办?要是我真说错了,他们可是白挨了冤枉,损失了声誉,损失了钱财,还有刚才让你动手打了一顿,身体精神都受了损失,这个又该怎么算?”
简勋挑挑眉毛从镜子里看她一眼:“你的意思是说我太冲动了?”
纪岩把头朝向车窗外,漫不经心的道:“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太相信我。”如果不是她的味觉过于灵敏的话,换了一般人根本尝不出问题。可这些都是秘密,谁都不会知晓。他这样无保留的信任,在她看来只是愚蠢的行径。
车子突的朝右转滑出了车行道,停靠在了路边。
简勋手扶着方向盘,并没有回头,只是摇下了车窗玻璃,兀自点上根烟抽了两口,顿了好一会儿才道:“纪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打从一开始你就说明了这点。这么长时间你也没说动摇过,我TM的也是犯贱,硬拿热脸去贴你那冷屁股,我简勋从小到大还没在谁身上受过这么样的气。你纪岩能耐,把我这号人迷的团团转,就算你看不上我,也用不着时时刻刻都提醒这点,我简勋就那么让你讨厌吗?”说到最后一句,目光从镜子里直视纪岩,锐利的想要把她给看穿一样。
到底是恼羞成怒了!纪岩毫无退让的回视过去:“这点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再问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被他质问也不是头回了,不过之前倒都没这么激烈,想必是忍耐到了极限了。想想也是,费劲巴拉的追求了这么长时间,半点希望都没看着,要是还不懈气那都是怪了。
‘咚——’拳头猛烈捶打车身发出的闷响回荡在车子里,驾驶座上的人无法克制胸口郁堵的闷气,又狠狠的按了两声车喇叭,‘嘀——嘀——’
长长的鸣音特别的刺耳,人行道上路过的行人被吓了一跳,忍不住丢来白眼儿,还有谩骂声:“神经病啊,早上出来忘吃药儿了这是。”
简勋探出车窗冲着这些人大骂:“滚,都TM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