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也就这么几个人,纪岩跟纪晓霄有过节,当初被她骂过贱人,再一听这话直接就想到了自己,也是本来就有底火,这时候也不想再压了,推了门就进去问了声:“纪晓霄,你骂谁呢?”
纪岩这声语气相当的平静,不带一丝火药味儿,就跟在问天气是晴还是阴一样的自然,让人听不出她真实的情绪。
一直都没被发现公园的事,纪晓霄也是得意的有些过头了,把纪岩的平静当成了软弱,直接冲着她就道:“你贱就是骂你了,怎么着有脾气吗?”
纪岩这回是真不惯她毛病,上去就是两耳光,她出手也是快,等到纪晓霄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她踹倒在地上,一腚蹲坐到了水盆里,剩下那点水就全都喂了裤子。
“纪岩,你——”纪晓霄刚想张嘴再骂,叫纪岩又上来两耳光给煽了回去:“你再骂?”那意思是你再骂我还煽你。
两组耳光打过后纪晓霄那脸已经看出来微肿了,身上挨了踹的地方还在钝痛,又坐混了一屁股,所有负面情绪似乎瞬间全都涌了上来,也忘记了去害怕,死鸭子也要嘴硬的喊道:“我就是骂你,骂你个贱——啊——”
这回纪岩没再停顿,一气儿呼了她十几巴掌,纪晓霄手上来格挡就被她给强按了回去,两人的武力值那根本就不在一水平线上,完全是压倒性的对恃。
不是能骂嘴硬吗,纪岩就是要打到她卑服了,再听不见她出声了这才停手,连着那些老底儿一块儿给兜了出来:“你真以为我老实好欺负是吧,告诉你,我都给你一起攒着呢。你雇了小混混打茬儿打架,又让人拿硫酸泼我,真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是吧,纪晓霄你想要作死我成全你,不是想毁我的脸吗,今天我先把你脸给毁了——”随手端了自己床下的水盆,兜头就倒了下去。
“啊—啊—”纪晓霄也是让她给打蒙了,加上做贼心虚,听了这些话下意识的联想到了硫酸上,感觉着液体倒在身上的那刹那,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
宿舍里的几个人都嫌刺耳的直堵耳朵,纪岩把空水盆往地上一放,冷笑了声:“你放心,这盆是水,不过说不准哪天就真的换成了硫酸。”
纪晓霄挨了打又湿了一身,连羞带吓的立马抱着膀子哭嚎起来,宿舍里其他人眼见这一经过谁都没过来试图拉她起来,全都净跟那里看着瞧热闹。
就连一向巴结她的孟涵涵在见识到了纪岩的武力值后决定还是明智些别找那不痛快了,再加上那番话又是打人又是硫酸什么的貌似里头有犯罪事件,这种事情还是少沾为妙,万一再受个牵连可就是麻烦了。
她这样的跟班都不动,其他人就更不会动了,别看这段时间纪晓霄表现的挺合群,可跟纪岩跟她们的关系可没法比,哪头轻哪头重还是都分的清楚。
洪欣然好奇心最盛,等着纪岩一坐下就忍不住问道:“哎纪岩,她怎么还找人泼你硫酸了?这种缺德事儿她都做得出来?”这丫是个心直口快的,也不顾及纪晓霄还在现场,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张宇和陈云也都看过来,想要知道些内情。
纪岩点点头,当下就把正月十五那天公园门口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一遍,末了才道:“她以为做完了就完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压着没说而已。”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为什么没把事儿挑明,她可是心里头最清楚。
简勋之所以得了审训结果却没有动作,显而易见是有所打算,按照这类事件的情形,如果真要从法律途径上走,以他伤好的程度而言,毁容基本够不上,至多也就是个轻伤害,真就是能判个一年两年的对他来说会觉着实在太轻了。
至于他会怎么进行报复,纪岩没有过问,心里却很清楚,那肯定是比让她坐牢要重的多,如此一想,才有着她的‘安心忍耐’到现在。
只是这纪晓霄也是够蠢,愣是一点儿都没发现,径直往枪口上撞,那不揍她还留着她,先出出气再说。
听完纪岩说的这些,洪欣然她们都挺吃惊,直替她感到后怕,要是当时简勋没有及时的给予保护,那很可能就真的毁容了。
一个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了,尤其是纪岩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不说脸比命重要吧那也几乎差不多少,真要是给毁了那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同为女孩子都能体会到这种心情,洪欣然直骂纪晓霄:“这种恶毒的招数你都能想得出来,心肠真是坏透了,难怪有人总说坏的头顶生疮,脚底冒脓,就是说的你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