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这么答应了?”
“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不会是随口答应,到头来却会偷懒不做事情……”
清秋院狐疑的看着李念,觉得这人答应的有些干脆过头。
“意思是我拒绝比较好?”
“……非常抱歉,是惠那失言了。”
“怎么说呢,我也觉得这点事情还是该做。”
毕竟放跑李舜生的是李念,而且本来他就有守护千叶这地方的职责在身,关照一下本地的神社算是业务范围里的事情,他觉得答应下来这点要求,是义理所在。
李念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放心,我这人还算信守承诺,答应了就会好好去做。”
“是哦?明明骗人那么熟练?”
清秋院显然还记得当初被李念三两句话蒙混,以为李舜生跑掉的事情。
被用刺人的眼神看着,李念撇开视线。
“那是善意的谎言。”
清秋院叹了口气。
“惠那愚钝,是看不出善意在哪里……不过既然神明大人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说到偷懒,我还是得提醒一下。”李念正色,指尖敲敲茶几:“要保护杀生石终究还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这边能做的,顶多是在发现不对之后予以支援。”
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免得对方有不必要的误会,做出些错误的决策。
甘粕摇摇头:“大人能做到这个份上,我等已然不胜感激,此番前来能得到您一句承诺,便已足够——无需多说,我们很明白杀生石一事,该由我们自己处理。”
到这里,可以说双方已经达成基本的共识。
李念觉得自己算是涉事其中,也就想问些别的事情。
“我想你们也知道,加固防御只是一方面,找出敌人予以制裁才是真正该做的事情。这方面你们心里有底?”
说到底,一直被动防御下去不是个事,要长久的维持高度警戒是不可能的,这样下去,肯定会在哪里因为懈怠而产生漏洞,可以预见被人一举击垮的结局。
主动才有优势,击溃敌人才是解决麻烦的根本途径。李念觉得都过去这么久时间,清秋院那边的调查应该会有些眉目,能找出幕后黑手之类的存在,他们真正该做的事情,是找上门去干死对面——换做是李念会这么做。
哪知甘粕却面露难色的摇头。
“很遗憾,关于袭击者的话,我们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
说好的自己处理哪去了,这不是完全没有处理问题的头绪吗?
李念那看傻子的眼神让甘粕有些尴尬,
清秋院似笑非笑的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本来可以抓到的活口也被跑掉了。”
她是在说李念放走李舜生的事情。
这次轮到李念有些尴尬了。
他举手做投降状,表情变得无奈。
“好好,都是我的错。”
这是甩不掉的锅,确实,如果当初能活捉李舜生,肯定会成为一个突破口,虽然这人无疑是个硬骨头,但无关拷问的强度,叫人吐出信息的方法有无数种。
甘粕解释着开口说道:“目前我们只知道袭击清秋院小姐的一伙人。是根据地在非洲的,规模相当大的佣兵组织,他们以网络为平台领取任务,以小队的形式执行,采取先收钱后做事的交易方式,这次前来想必也是被谁雇佣的,但我们无法调查到雇佣者的信息,这点还请见谅。”
“这样啊?”
李念露出思索的表情。
他之前还对清秋院两人背后的情报网有所质疑,但听甘粕这么一说,自己也察觉到调查的难度确实很大。
这年头人都太聪明,流行高智商犯罪,一介佣兵组织都把商业服务做的一套一套,有人出钱就会把事情前前后后都做的服服帖帖,卖点就是不留后顾之忧。
如果是匿名发布任务和提供报酬的形式,根据地又远在非洲,确实很难在没有突破口的情况下以中规中矩的方式调查清楚。
放跑李舜生留下的后患比想象中要大很多。
那么,该从什么地方再着手呢……
李念想了想,又问道。
“那你们知道对方以杀生石为目标,目的是什么吗?”
杀生石只是素材,对方抢走杀生石以后,肯定还有其他用处,问的就是这个。
甘粕和清秋院面面相觑,似乎对这问题的回答有些迟疑,李念看出这点,眉头一皱。
“如果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别生气别生气,并不是我们不想说……只是据我们所知,那也不过是传闻的事情。”
“传闻?”
“大人应该也知道,有说杀生石是古时作乱的九尾狐被退治之后留下的怨气所化,又说玄翁和尚曾用法力将其击碎散落各地……传说神话其实也众说纷纭,但眼下我等守护的这颗确实并非完整的杀生石,只是杀生石的碎片之一,不止清秋院,据我所知,土御门家也有一块。”
突然扯到的姓氏让李念有些在意。
土御门是神乐的姓氏,记得黄泉也说过谏山是其分家。
所以神乐她老家也有一块杀生石?
“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碎片,但那些都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