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苏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在每次出门的时候,都去找一个星罗盟的人算一算是否不宜出行,否则没道理这才刚出来没多久就被拐进了阎罗教的底盘里。
至于为何知道这里是阎罗教的底盘,因为眼前的女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态度轻蔑地介绍:“我是段彩昭,忍冬的师父。”
段彩昭一袭猎猎红衣,眉目张扬,明艳胜过繁夏的脸上带着一抹轻笑,让朱唇愈发鲜艳欲滴,涂着蔻丹的指甲轻轻点着白紫苏的脸颊,好像只需要微微用力就能划破她的脸。
“阎罗教的左护法,久仰大名。”白紫苏苍白着一张脸说道。
“果然是你。”段彩昭捏起白紫苏的下巴,直视着她的双眸,“没人知道我的名字,除了我的乖徒弟忍冬。”
“所以护法大人是想要报复我吗?”白紫苏渐渐明晰了事情经过,“因为忍冬在剿灭魔修的行动殒身,而我却在其中起到重要作用,所以准备拿我来撒气。”
“虽然我本意如此,不过有些人却是单纯的想要借我之手除掉你。”段彩昭抬高了白紫苏的下颌,让她不得不直视着自己,“知道燕子是怎么进入南府书院且安然无事的吗?”
白紫苏抿紧双唇,不愿意说出这样的猜测。
“你猜到了对不对,就是你那个兄长特意将你安排到没人的地方,冷松长尊与你兄长欺瞒着书院弟子与玉皇山的人,这才让燕子有机会偷偷将你带出来。”段彩昭欣赏着白紫苏得知被自己亲近之人背叛的痛苦神情,她捏紧白紫苏的下颌,“我得知忍冬殒命的时候,比你还要痛苦难过一百倍一千倍!”
“凭什么你们都活了下来,就我的弟子葬身魔窟!你们都该给我弟子陪葬!”段彩昭大笑了起来,从骨子里弥漫出一股疯癫偏激,殷红的衣袖翻飞,从中飞出几条绸条勒住白紫苏的脖颈。
白紫苏慢慢地感受着逐渐窒息的感觉,身上的痛苦不及心里的十万分之一,原来被人背叛竟是如此痛苦,就像是心口被人狠狠地灼烧着。
倘若就连白谨言都不可信任、不可亲近,她又该如何自处于世?
修道者的身体比凡人更加强健,所以段彩昭勒紧白紫苏脖颈的时间不算短,她一直在观察着白紫苏变化的神情,每痛苦一份她就笑得愈深。
直到一根骨萧斩断了她的绸缎,段彩昭不悦地回头,却没有任何的杀意:“燕子,你想做什么?”
归时燕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又换了一副面孔,这次却是一名俊秀的男子,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低沉好听得紧,半点看不出丝毫的女气,她对着段彩昭悠悠一笑。
“阿昭你不是要折磨她吗,这么折磨下去可折磨不了多久,不如我来帮你吧。”归时燕轻声建议道。
段彩昭连不悦都去掉了,问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