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说过不会有事的。”

周舒点点头，缓声道，“你从来没有炼过体，本不该承受这样的事情，不过我觉得，机会实在难得，能做就不要错过，所以就让你去试了一下，不会怪我吧？”

“没事为何要怪你……”

青雀摇了摇头，淡淡一笑，“我感觉身体强壮了不少，就像是炼了好多年体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说机会难得，这里的死气虽然恐怖，但能克服恐惧的话，对身体也大有好处，尤其是对第一次炼体的人来说，把这里当成炼体的第一步，再好也不过了，只用一会就能拥有强健的体魄，哪怕以后不再炼体，也没事，”周舒看向青雀，笑了笑道，“也谢谢你相信我，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了跟你出来就听你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有事的。”

青雀跟着微笑，眼睛眯了起来，如下弯的弧线，别有一种美态，“不过……这种感觉也很不错啊，你那套健身法是什么，我想，如果没有那个，我不可能承受死气吧？”

周舒点了点头，正声道，“那是来自华家的医道秘法，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能完全激发身体的潜能，使得身体充满活力，正适合和死气对抗，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试，深感其益处。”

他也通过五禽戏对抗了死气，和青雀相比，他身体的进步幅度很小，如果说青雀进步了一丈，那他就只进步了一寸，但这一寸却让他欣喜难耐，因为这一寸，突破了桎梏，打破了曾经困住他的锁链，虽然是一寸，但打破了极限，比一丈更多，更好。

天生灵体，后生灵魂，在炼气和炼魂方面，他已经没有了限制，但肉身却还有桎梏，如今他已然看到了打破的希望，只要坚持利用死气修炼，相信他的肉身也能达到没有桎梏、无限圆满的境界，也就是禅门所言的百炼金身。

“医道的秘法么，看来多了解其他的道也有好处。”

青雀轻轻点头，忽然眼中一亮，低声道，“只要用这秘法，就可以一直利用这里的湖水来炼体？”

周舒点了点头，笑道，“对。”

青雀心中一震，几乎喊了出来，“啊？那太好了。”

“啊？”周舒显出几分诧异，“你不讨厌炼体啊，我还以为你讨厌的，那为什么以前你没有炼过呢？”

“我不讨厌，相反我很希望能炼体……”

青雀似有所思，轻轻摇头道，“我以前不炼体，是因为我无法承受药液，哪怕很稀薄的药液也不行，在我小的时候，我曾经试过许多次……那实在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哦，原来如此，”周舒轻轻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惊道，“是不是说，如果你用百魂之体炼体，你承受的痛苦就会是一般人的百倍？”

“不错，你懂得……如果我能炼的话，我为什么不炼呢？”

青雀点了点头，苦笑道，“在蓬莱岛，我有的是时间，能炼好体将来渡劫也更有把握，可是我实在不能忍受那药液入体的痛苦，也就无法炼体，”她看向周舒，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缓声道，“但这里就不一样了，死气不是药液，它带给我死亡，但却不算痛苦，我可以接受，更何况还有后面的畅快，没有什么能与之相比，这一切，都要谢谢你，是你改变了我，也让我有了更多的希望。”

“真是这样啊，辛苦你了。”

他知道百魂之体过于敏感，但也没想到敏感到了这个程度，不觉摇头道，“不用谢这么多了，能帮到你，我也很高兴，如果你炼体有成，以后也不会经受这些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