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长孙有忌,心中更是怀疑,这种时刻,难道长孙有忌不出手么?要是出了手,诸葛再严哪里有说一句话的机会?还是在这么多人之前,简直不可思议。
他却不会知道,长孙有忌已经出了手,很多次。
但每一次,都被周舒打断或是阻止,长孙有忌心中恨极,但他也明白,除非不顾一切的撕下面子,否则在暗中,他没有任何办法不让诸葛再严说话,不让他大闹祭典。
这也是之前周舒和诸葛再严说过的,周舒会保证把祭典变成诸葛再严个人的战场,但发挥得如何,要看自己。
诸葛再严长叹口气,很是悲凉的道,“诸葛连刚刚悟道,便遭你毒杀,诸葛世家失去了一大支柱,实在可怜,家父也被你构陷,自曝而亡,只有可惜,而诸葛世家的嫡系,就只剩下诸葛玄了,简直可悲,最后让无能之辈诸葛玄当了家主,真是可叹可恨。”
他转向诸葛维的雕像,长拜下去,“诸葛维公,若你能见到这一切,会怎么做呢?”
说完,又转向众人,“诸位觉得,身为诸葛世家嫡子的我,又该怎么做呢?”
从诸葛再严出现,到现在,台下都是一片安静,使得祭典完全变成了两人的一台戏,而诸葛再严这句话一说,无人不生感慨,台下渐渐喧闹起来。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真是可悲可叹啊。”
“我就说呢,诸葛世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投靠昆仑,原来是这家伙搞的鬼。”
“那个诸葛玄也真是没用,这几天我看到他几次,都是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家主?”
“看来诸葛木和昆仑很有关联啊……”
“看看结果会怎样,反正是诸葛世家的事情,和我们东胜州也没多大关系,倒是昆仑丢面子了。”
“奇怪了,昆仑的长老怎么一直都不说话,难道也默认了?”
“听起来确实像是真的,可是这诸葛再严,好像也没有什么实在的证据啊?”
议论声中,长孙有忌缓缓站起,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这位诸葛道友,你言辞甚是激烈,老夫也很佩服,不过你说了那么多,可有半点证据在?如果你拿出证据,证明说的是实话,老夫也可以考虑帮你报仇。”
“这是我们诸葛世家的事情,和你昆仑无关。”
诸葛再严冷冷的拒绝,缓声道,“不错,我是没有证据,但我有这个,诸葛木和诸葛玄,你们认识罢?”
他挥手一扬,把卷轴打了开来。
卷轴似是铁铸成的,中间画着八阵图,图边有两行大字,左边是“兴复汉室,还于旧都”,右边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下有一行小字,为“诸葛维书”,字迹厚重健实,气魄磅礴,正是诸葛维公当年所留。
台下有人问道,“诸葛铁卷?”
“不错,正是诸葛铁卷。”
诸葛再严看着诸葛木,冷冷笑道,“诸葛木,还有诸葛玄,你们不会不认识吧?当年家母带走的就是它,现在你们认认真真的看着它,把诸葛维公留下的家规里的第三条,原原本本的念出来。”
诸葛木和诸葛玄,一时愣住了。
长孙有忌第一百次出手,想要夺取铁卷,依然被周舒挡住,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