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妖壶住了嘴。

他很早就发现了那道印记，之前很小，几乎看不见，他以为是劫雷留下的痕迹，会慢慢消除，就算不消除自己也能轻易抹除，但随着炼妖界的恢复，那印记不但没有消除，反而越来越大，而他却毫无办法。

他知道印记的意义，那印记就像一只眼睛，或许天道就在这印记背后，窥视着他。

能在炼妖界中留下印记，而炼妖壶甚至都没有发觉到，让人难以置信。

其实炼妖壶也知道这肯定不是劫雷造成的，在玄黄界上，天道不可能有这般能力，只有摆脱了玄黄界天地的限制，天道才做得到，也就是说，在离开玄黄界后，天道第一时间给他刻下了印记，而他和周舒都不知道。

犹豫了一会，他小声道，“我该怎么做？”

离开玄黄界后，炼妖壶能力大不如前，和之前相比，对周舒更加服从。

周舒思虑片刻，沉声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炼妖壶滞了下，“我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周舒露出一丝轻笑，“有这道印记在里面，你就不能恢复不能发展了么，我就不能利用炼妖界了吗，或是干脆丢弃你？你觉得可能么，既然做不到，那就顺其自然，做自己的事，他要看就让他看好了。”

在看到那印记的时候，周舒确实愤怒。

他努力在小界刻上自己的印记，为舒之道打算，却没想到自己身边的炼妖界却被别人刻上了印记。

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玄黄界天道印记的存在，难说祸福，不必慌张，更不能随便下结论，仙途漫漫，岁月悠长，这件事还不算紧急，且等等看，不急。

炼妖壶沉吟一会，缓缓道，“我担心他通过印记找到你，找你报复，对你不利。”

周舒神色淡然，“他只能看到炼妖界，不可能知道我的动向，何况就算知道，他也找不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哪，他要找得到就来吧，你不用多想。”

炼妖壶心中一松，连忙道，“我没事，就怕我给你招麻烦了。”

“你本身就是个麻烦，但那又如何，你现在跟着我了。”

周舒缓缓道，“不过你要记着，时刻注意着，如果他和你说了什么，就一字一句的告诉我，不要错过一点，也不要做任何决定，明白么？”

天道留下印记，或许会和他交流，不管获得什么信息，都会有用。

炼妖壶震了下，连忙表决心，“我知道，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就这样。”

周舒点了点头，“你既然恢复了，也该接触这个界了，这些天我带你到处走走，了解一下。”

炼妖壶不住答应，“我一定尽力感悟，了解到这一界的本源，争取把整个界都炼化给你。”

他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必须竭尽全力，不能有丝毫私心，不然身上带了天道印记的他，一旦被周舒放弃，流落在其他界，后果绝对很惨。

周舒不觉而笑，“呵呵，这可不是我的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