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夏王履癸(2 / 2)

白镜真人笑了笑,说话有些高深莫测,“阁下的手法,恐怕要比贫道还要深厚得多。”

那即墨予漓也附合着点头,“此事,必不是在下能够插手的。”鬼怪之事还会分能插手还是不插手的么?

“不瞒道长,本王刚刚斥建的宫殿里,那些浅色的杂草顺着殿墙开了整整一片,近日来,王宫里,怪疾横行,本王的妃姬姣好的容颜一时之间全部苍老。夜色掌灯时初,还会看见一些暗黑的影子浮动。”

白镜真人浅品了一口茶盏中的散着香气的清茶,“鬼怪作乱一事,只怕是贫道也无法插手的。”

“道长,这事情,还请道长能够出面。”夏王的脸上有些急切,看样子,宫里的事,真算得上是一团的乱麻了。

“道长,在下认为,鬼怪作乱,道门必不是能够袖手旁观的。”即墨予漓手搁在木椅旁的桌子上,沉着声音朝白镜真人看去。

“贫道想来,阁下如此抉择,可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白镜真人这话泛进殇若的耳里,可让她有些不解,按道理说,白镜真人可是世外高人,如今这口气,不似平常的淡然,反而带了一些,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世间事,原本就非常理所能推敲的。”意思是,如若超出预料的结果,就归功于非常理了?这即墨予漓的口风倒真是严实不透风。

“既然如此,贫道就出这一趟山门。”这般就成了?她张张嘴,这即墨予漓的身份确实值得人去深究的。

先说白镜真人是个不喜欢淌浑水的世外道人,前去夏宫收伏鬼怪作乱,原本白镜真人言中表出不去的意思是非常明显。

并且,有了即墨予漓在场,白镜真人变得仿佛在顾虑着什么。可她看那即墨予漓并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这其中的曲折着实让人费解。

“本王这厢多谢道长了。”那夏王哈哈笑出声来,殇若瞟了一眼那夏王,未免高兴得太早了吧。

白镜真人点点头,“夏王,这件事,还全得仰仗即墨公子。”真人这话有点不明所以,来求于他的可是那位夏王呀,与即墨予漓有何关联呢?

“哈哈哈哈,予漓的确是让本王心悦臣服。不过,本王倒是没发现,道长的云清观藏着绝色的美人呢。”那夏王意味深长的打量了殇若一眼。

“怎么,你还有断袖之症不成。”虽然是男人身,可名字是女鬼,怎可以如此打量女子面皮。当真是轻浮。殇若冷冷睇了夏王一眼。

“此话怎讲。”那女鬼有些不解,看了看坐着的白镜真人,满眼的困惑之色。

“你不是叫女鬼么?既然是女鬼,就只该看男鬼罢了。”殇若翻翻眼皮,这人,就这样还当上王者?

“哈哈哈哈,姿色绝艳,连性子也出乎人料啊。”夏王大笑出声,就连白镜真人的眉梢都带了丝丝的笑意。

“夏王的名讳是有些混淆人耳。也难怪会让人误解。”即墨予漓空灵的声音隔着气息传了过来,听上去如梦幻影。怎么?难道是她理解错了?

“本王姓履,意同太极八卦中的履卦,而癸嘛,则意为诡丽一般。”可是形容君子坦荡荡的履卦?原来,是她会错了意。

夏王,履癸。

送走那夏王之时,殇若还沉浸在自我的思考里面,她回过神时,就只看到即墨予漓那浅色饱满的红唇。

那薄唇缓缓扯起一抹意长的浅笑。

她仿佛又被那肃穆之感所包围,丝毫透不过气来。

他刚刚明明离她这么近,为何却感觉很遥远。

即墨予漓,她缓缓咀嚼这四个字。

“国之将亡,必生妖邪。”白镜真人缓缓地吐了一句话出来。

“道长。”如若是这样,那不是必然应该存在的事情么,“为何还会同意前往呢?”

“你可瞧见那位即墨予漓了?”殇若的脑海里,一个朦胧的轮廓显现。她不解地看着白镜真人。

“只怕那位的身份不简单呐。”白镜真人目送着初尘复上山门。这点殇若有些赞同,浑然天成的气势,可比那位夏王更有王者之气。

“可是,与鬼怪作乱有何关联呢?”席间白镜真人与即墨予漓那不明不白的对话,想是有隐情在里面。

“天机,不可泄露。”

殇若看着白镜真人,这句话,使即墨予漓多了一份神秘的感觉出来,这种话说一半的言语,委实是吊足了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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