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光彩泛起,殇若全身上下的杀意迅速地凝结而起,那夜行者面面相窥,也不在含糊,长刀出鞘,迎着那银白的软剑就冲了出,殇若的身子一侧,躲过了近身的刀身,内力充足,但刀风的凛冽度不够。
软剑如长蛇般绕上了刀尖,内力自殇若的掌心传自在了软剑之上,霸道的力量将那长刀辟成了两半,左手成掌,自殇若的侧面划出,那带着红光的掌心,以慢变快,劈中一个黑衣人的前胸。
咔嚓声起,是骨头断裂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在清静的黑夜中,显得异常的清脆,缓慢劈杀的动作逐渐加快,就像是曲调由缓变快似的,不停地婉转浅唱。
银光乍起,如天外的流光,在墨色交织的人群里头,上下起伏,殇若纯白的宫衣,独自在黑夜里,或起跳,或飞舞,光华无限,那火色的瞳孔中,升起了炽烈的焰火,刀剑交缠的声响,让人生了胆战的思绪。
剑起刀落,殇若大吼一声,那蒙上了脸面的头颅便被削飞了出,红血浴身,洒起了星星点点的斑纹,剑锋一转,自那圈子里划开了银白色的彩光,光彩溢过,便就是血色的缎带不停地四周飞溅。
不多时,黑衣人便损失了一大半,此时的殇若抹了洒在面皮上的灼烈血迹,那笑容阴侧侧地泛了起來,白牙如雪,只留着最为妖艳诡异的笑靥在外头。
“你们这群蠢货,连一个女子都对付不了。”娴妃眼见着带來的人躺了一地,有些气急败坏,她不过是前來除掉那个贱女人,无论她怎么努力,君上的心里,都只有那个贱人,只有,只有将那贱人除,君上才会看见她。
沒有想到,那贱人的身边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个高手,她带的人,无论身手与内力,都是这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而在这女子笑容之中,便斩杀了好几名,这女子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绝顶的身手了。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除掉那贱人,无论要付出什么样子的代价,她都是在所不惜。
殇若看着娴妃的面皮,虽然她的身上也有清香之气,不过,戾气太重,不是最为清澈的情,与着那矜裳一比,就有些劣质了。
嘴角弯起:“娴妃娘娘要明白一个道理,阻挡本座的路,是要用鲜血來还的。”头上的白发被扯开,与着血红的瞳孔在黑暗里头,显得与鬼魅般的吓人,娴妃的腿脚有一孝软,若不是一旁的宫奴扶着,便根本站不住。
“不过,本座今日想要大开杀戒。”话音一落,剑锋便就凛冽起來,剑起锋止,强大的内力使得在场的人,双手全部被砍断,血肉横飞中,是那一袭沁血的白衣,果然纯白唯有配上血迹,才美得使人惊心动魄。
银光白发,随着无比强大的剑气,上下起舞,那火红的瞳孔扫向一旁的娴妃,莲步轻启,殇若用了两根手指头摸上那白莲的面皮:“亲姐姐都下得手,果然手段狠绝,本座今日不会动手杀你,只不过。”
眼风一转,带起轻笑:“她跟本座有契约在先,倘若在这之间有人想意图对她不利,那么,这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的榜样。”
华发被全身上下的力量压制住,不再空中轻转,娴妃连连点头,这个声线,像是地狱爬出來的修罗女刹,尤其是那摸上她面皮的手指,那样的冰冷,彻骨般的凉,直到那手指离,都还能感觉到寒气弥漫。
血瞳轻闭,换了墨色的色彩出來,就连那银白的发线,都恢复成了黑暗之色,这一切,如此的风平浪静,好似刚刚的打斗锋芒从來沒有发生过一般,如若不是面前摆了一片的尸体,娴妃只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那般。
“那么,就请娴妃娘娘,先行离开吧。”殇若背过身子,将白玉的手指搁到身后,那凌人盛气的模样,绝对不允许有人拒绝,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出來,那血腥气在她的鼻尖扩散,她刚刚饮了鲜血不久,这血腥气勾不起她饮血的。
手指轻抬,把殿门打开,那抹纯白的身影便就踏进了殿内,刚刚打斗之时,只不过是动用了自身的内力,魔力现在不适合动用,她來这里,可就是不想让他发现她的踪迹,如若发现的话,这场战役,便就不好玩了。
银白软剑沁血噬魂,这,还是她将镇守魔剑的归云庄全体诛杀之后,才得到的,魔剑,由人镇守,当真是剑的悲哀。
唯有天地之间的魔,才配拥有这一柄剑,这一柄名叫做坠魂的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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