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迟来的温情(2 / 2)

只是,有一些东西,却被他给遗忘了。

情泛在了他的指尖在殇若的肩头轻轻绽放,这一道被缝补好的伤口,已经成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他将冰冷的唇线覆在了上头,让殇若不断地震颤。

即使成魔,那感觉却异常的清晰,垂下的眼睑下头,是晃荡着的血色眼瞳,她身子上头的感触,带起冷冽的光彩,但却让她整个身体都在燃烧,魔性一起,将覆在她身体上头的即墨予漓反压在身下。

那白发顺着她的发梢就垂落在即墨予漓的唇线边,她伏下身子,完全跟着自己的感触在走,此时她的脑里,一片的空白,白茫茫的花瓣在她的眼前不断地下落,有低沉的声音,唤了她一声,阿若。

有疼痛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将她的思绪扯回了原状,那一张清雅绝俊的面目在她的瞳孔里不断地扩大,她凑进了他的耳边,“你,不是说过再找到的时候,不会放手了么。为何,你忘记呢?”

即墨予漓抚着白色发际的动作一滞,定定地看着身上的女子,那火红色的瞳孔渐渐褪下了彩光,阿若,想起来了么?

“你说,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只留了那一句在他的心痱上到处涤荡着,殇若的目光极为的柔和,让即墨予漓哑声问出了这一句话。

殇若目光一滞,柔和被褪尽,换上了血一般的色彩,她不知道为何会在意乱之时脱口而出这一句话,仿佛,仿佛这一句话在她的心口上已然长成了参天大树,只要她一回头,便就能看到那枝繁叶茂一景。

还是没有想起呢。有一挫败感涌上了即墨予漓的心头上,为何只有他一个人想得来了啊,为何她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呢?

“我说,在这个时候,你的注意力能不能集中一些?”她身下里一片的死寂,不再有任何的动作,她扫了一眼被甩在地界上的红色衫衣,魔性使得她的心智变成了一片的火焰。

即墨予漓的唇角一扯,可是在抱怨他的力量了么?右手一抬,将玉白的身子反扔到了床榻里头,在这一刻,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便不会再让她离去,哪怕是要折断她魔性的双翼。

红唇一挑,“阿若,为师从来不想你有遗憾。”遗憾,他已经受过了,那滋味一点也不好,就好比在这偌大的鬼狱寝宫里头,感受到了那无边的疼意,那日阶台上瞥到的风姿,成了现下里,最为美丽的伤口。

即使要他身受无边的痛苦,他也心甘情愿,只要,只要阿若能够想起他来,魔道并不是她的最终归宿。

殇若的思绪无限地飘荡,直到在那最为柔软的地方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她仿佛被一团惨白的光晕包裹着,那光晕里头,是即墨予漓对着她用唇线说,我爱你。我爱你,呵呵,原来她还是被即墨予漓的思绪所影响了。

这样子鲜血淋漓的一幕,还是在提醒着她,他爱的人,从来不是她呵,即便是与着她翻云覆雨,也没有办法让他忘记吧。

长腿一伸,翻出了即墨予漓的身下,玉白的肤色自床的边沿下去,扯起了地界上的那一摊红色的衫衣,那银白的发线,将玲珑通透的身子团团地包裹着,只留了无限的旖旎。梦如往昔,即便身上美好的地方,依然会有无穷的痛在等着。

她回首,见着正一脸忧伤忘着她的即墨予漓,黑眸生磁,让她差一点迈不动脚步,既然不爱她,为何做这般的表情,当真是讽刺。

“为何你总是要这般的一意孤行呢,你难道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么?“她是谁?她在无声地问自己,连殇若,就连名字都是这样的忧伤呵。

“我是谁,对你来说,从来都不重要。”面皮一侧,留了一道冷竣的光在即墨予漓的眼波里头,红影一起,便再也见不到踪迹。

你是谁,对于即墨予漓来说,从来都是最重要的,只是,你忘记了那一道,最为深刻的情,忘记了饮下忘川江的无奈罢了。

“阿若,你比任何人都要重要。”语气在殿堂里头左右回荡,温情犹在,却少了体会温情的那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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